季子强仰天打了个哈哈:“违法不违法我比你清楚,我是洋河县的县委书记,是正的,知道了吧?看不看工作证,难道我们没有通过正常的组织程序和你们协商过吗??”

新平县副县长一听来的是个县委的书记,到有点意外,这样的破事县委书记还自己跑来了,这是个什么鬼书记。

他很疑惑的看看季子强:“你真是洋河县的书记,既然是书记应该有点组织观念吧,这样搞你不怕出事?”

季子强目光炯炯的看着他:“我到很想问你,为什么我们多次协商你们县上没人出面协调,现在一个破老板给你打个电话,你就屁颠屁颠的跑来了,还带上了公安,这里头到底有什么名堂?你们市上的张书记和华市长我都认识,要不我找他们问问?”

季子强就诈唬起这个县长了,要人家市长和市委书记,季子强是认识,但人家不一定认识他。

不过这个常委副县长就不敢这样认为了,而且季子强的话直接击中了问题的要害,副县长脸上有了一丝微妙的变化。

这样的变化对天生就具有敏锐观察能力的季子强来,再清楚不过,看来自己是抓住了他们的七寸,好,那就再发起一次进攻:“既然你们县上解决不了这问题,那我看就由我们把这老板带回洋河县去,好好查下,他这样嚣张,到底有谁在背后给他撑腰。”

副县长没有了刚来时候的气势,他看看季子强身后的洋河县警察,也估计这书记是真的,他权衡了事情的利弊,再看这形式,他们书记亲自来了,没个交代只怕他是不会就此罢手的,这事如果真的闹大了,上面来展开调查,恐怕自己也会陷进去。

他就想息事宁人,化大事为事,笑笑:“我们县的人,那能让你带走就带走,好歹这还是新平县的地界,不是你洋河县吧?你看这样行不行,今天你们先撤了,改天我们县上再了解了解情况,一定给你们的答复?”

季子强冷冷的看着他:“不管这是那的地界,他都是中国的地方,今天没个结果我们不会撤人,他也别想离开,你要是想帮他动手,那尽管来,大不了再伤几个人,我就不相信闹大了没人管。”

这个副县长心里有了更大的恐惧,知道今天难以善了,看此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不准他真的会和自己带的人动手,那麻烦就大了,两家的警察动上手,只怕会捅到省上去,万一上面查到自己在这矿也有干股,只怕自己就算混到头了。

他也不再和季子强纠缠了,明白今天遇上的不是个善茬的,就走到了那个叫刘黑煞的旁边,低声商量起来。

季子强也不去理会他们,又去打了一碗汤,再难喝也要装装。

那两个是低头商量了半会,副县长就来到了季子强面前亲热地:“书记啊,你看这样可以吗,虽然这些受难人员不是在矿洞工作时间受的难,我让他还是作些补偿,每人一万元怎么样。”

季子强看他开始了让步,清楚副县长和老板肯定有猫腻就:“一万元就买条人命,只怕是不过去,我也不多,十三个遇难者,每人10万,给了我们就走,以后也不提这事,不给,那我还是刚才那老话,带人走,到洋河县法院见”。

副县长一听十万就急了,:“就是正常的伤亡也没这样多,你们不想解决问题,是想讹人是不是。”

季子强转过身去不再理他,继续喝起了菜汤。

副县长又在他旁边唠叨了一阵,看他不闻不问,专心的喝那破汤,实在没办法就又去和那老板商量.....。

过了一会又跑来低身下气的:“这面答应每个遇难者给三万元了。”

季子强现在是吃住了他,就不松口。

就这样来来去去谈到了每人八万元,季子强感觉差不多了,装出很无奈的样子:“我看你也实在为难,那就八万,这面我再做做工作”。

这位副县长总算是度过了难关,忙着准备起来。

季子强又:“那就尽快解决,没拿到钱我们还是不会离开的。”

副县长看看时间已经来不及取钱,就对季子强:“书记,今天取钱肯定来不及了,你们先回,这事既然好了,我就负责,明天给你们汇过去。”

季子强是怕夜长梦多,就坚持:“这不行,今天拿不了钱,我们晚上就先住这大门口,什么时候给了,什么时候走,你要有事就先去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