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对韦俊海如此鄙劣的手法,季子强已经快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了。

韦俊海看着季子强阴晴不定的面容,就笑了笑说:“子强啊,对这样一个后果你是没有想到吧?所以放过我,也就是放过你自己,我老了,但你还年轻,你的前途不应该拿来和我玉石俱焚。”

季子强强压住怒火说:“我的确没有想到过韦书记会这样做,虽然我知道你喜欢耍阴谋诡计,但我过去还没有怀疑过你的人格,现在我有点鄙视你了,同时我还要告诉你,我和安子若关系很正常,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所以恐怕你白费心机了。”

“哈哈哈,哈哈哈,”韦俊海朗声大笑了起来,他转身就从自己身后打开的那个保险柜中取出了一盘录像带,举在手上说:“对这一点我过去本来是不相信的,但现在也相信了你们的清白,不过如果有证据表明昨晚上你和安子若是一同进酒店,用你的名字登记了房间,在今天早上你们又一起出了酒店,你感觉别人会怎么想。”

季子强犹如五雷轰顶,他全身如坠冰窟,他的思维一下就凝固住了,他真的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一个结果,他喃喃的说:“我有证人。”

韦俊海把那盘录像带放进了保险柜中后,转过身来说:“奥,子强你是说起哦的秘书小马吧?”

季子强茫然的点了点头,韦俊海就淡淡的说:“最好你不要让他当证人,既然我可以让他拖住你,就为了今天早上让你和安子若一起出来配合摄像,你想下,到时候他能帮你做什么证明呢?”

季子强现在算是彻底的明白了,韦俊海的这个计划可谓是天衣无缝的,他一定是先收买了安子若工地的负责人,让他偷工减料的施工几天,然后交通局的肖局长他们就可以以此为借口查封工地,他们也知道安子若一定会来找自己帮忙,现在看来,就连昨晚上肖局长和郭主任的不开电话都是在整个计划中的事情。

等自己送回了安子若,小马就及时的出现了,拖着自己,装着投靠自己,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让自己今天和安子若一起走出酒店。

韦俊海看着季子强,他很欣赏季子强这种惊慌失措和措手不及,难得啊,难得,从来都没见过季子强同志也有紧张的时候,呵呵,这感觉真得不错。

韦俊海开口了:“子强啊,我知道你是个原则性很强的同志,但你还是应该好好想想,现在恐怕报社已经在排版“民心桥”的违规施工问题了,当这个消息开始在整个柳林,整个北江传播的时候,谁要是恰到好处的把你和安子若的关系在公布一下,会是什么样的一个结果。”

季子强没有说话,他无法说什么,他知道那是一个什么结果,自己辛辛苦苦,任劳任怨这些年的工作很成绩,都会在这一轮攻击下灰飞烟灭。

韦俊海等了一下季子强,见他并没有什么话可说,就自己继续说:“我也知道或许你比我更有勇气,所以单单拿前途和权利是很难让你屈服的,可是如果乐书记和江可蕊看到了这盘录像呢,那就不完全是前途问题了,它还有你一生的幸福,这一切你都舍得搭上吗,就为了我这样一个糟老头子?值得吗?”

季子强的眼神里充满了落寞,他黯然走出了韦俊海的办公室,直到离开的时候,还听到韦俊海那遥远的,犹如噩梦一样的声音:“你好好的想想吧,希望在省调查组前来调查的时候你能说出一点大家都可以接受的话”。

回去的路上,季子强的悲伤在他心里悄悄地落了根,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感觉多么陌生,多么格格不入.以自怜为衣,沉浸在自己的灰色世界.他仿佛是一个人卷缩在角落里,笼罩在暗色里,被寂寞吞噬着,结霜的表情,枯萎的心事,凄冷的记忆。

季子强就像是被踩痛的影子独自黯然,只是生命已没了喧嚣,辗转轮回,又到树叶飘零的季节,零落、破碎,季子强的天空失去了颜色。

他决定了,决定要除去韦俊海这样一个恶毒的豺狼,哪怕就是搭上自己的未来和前途,也必须这样做了,是的,既然远古的先贤们创造了一个玉石俱焚的词语,那么就一定有他的道理和价值。

季子强放弃了妥协和退让,他骨子里那种强烈的叛逆和反抗元素让他做出了这一决定,他推翻了自己曾今设计好的方式和路线,他将要大义凛然的灭掉这个韦俊海,赔上自己是让他痛心的,但放过韦俊海又会让他终身遗憾。

季子强坐在办公室里,他勉强打起精神,翻开几份文件,开始就觉得一行行的字在上面活动起来,像要飞;后来觉得只是模模糊糊的一片,像一窝蚂蚁在纸上乱爬,他的这种对自己生命的扼杀,让他异常凄伤,他很难集中精神去好好的做点什么,屋里静悄悄的,只有一种悲壮的情绪在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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