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省长想了想说:“这样说吧,单单谈季子强,恐怕云中同志还是很欣赏的,但要是把季子强和你放在一起,我看你应该更能获得云中同志的信任,毕竟我们在一起不是一年两年的关系了,今天云中書記还专门给我叮嘱,让我安慰一下你。”

杨喻义微微的松了一口气,要是这样的话,自己还能和季子强一搏,至少北江市里,自己的軟实力很强:“嗯,谢谢云中書記,不过安慰只怕没效果啊。”

“你看看你,又来了,又来了,都说了这一晚上了,你还对那个書記位置耿耿于怀的。”

“我能不关注吗?那是書記啊,是北江市的一把手,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坐上几天?”

苏省长也叹口气,他其实心中对季子强更是不舒服,要是别人当上了北江市的書記,苏省长心里可能还好受一点,偏偏是这个季子强,他说:“只有两个方法,其一,你好好的配合季子强的工作,做出成绩来,他高升了,就轮到你了。”

杨喻义眉头一皱:“其二呢?”

“其二就是他犯错误了,离开了那个位子,换句话说,就是你赶跑了他。但这个可能性不是很大,我不是激将你,这没有意义。我说的是很认真的现实问题,最好你采取第一种方式,这个人实在不好惹,一身的倒刺。”

杨喻义就不再说话了,看来事情也就是如此了,自己也只有这两种选择,可是到底哪一种选择才是对的,杨喻义暂时还不能确定,他需要在好好的考虑一下。。。。。

在苏省长和杨喻义谈论季子强的时候,季子强已经睡着了,他耳朵一点都没有发烧,他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苏省长和杨市长的担忧,但别人在今夜会议论自己,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自己会成为整个北江省官场的一个话题,太多的人都会以他们自己的观点,看法来评判自己,这是正常的,那就让他们去想吧,自己可是没有办法左右别人的看法。

所以季子强在这个夜晚睡的还不错,没有做什么噩梦,也没有做什么春夢,就这样一觉睡到了第二天的早上。

从季子强住的这酒店到市委,走路的话也就是5分钟的样子,所以市委秘书长叫文知彰没有带车,他早早就到了季子强住的酒店,在季子强房间的外面有一个转角沙发,他就坐在那里若有所思的抽着烟,等着季子强。

对季子强这个人,文秘书长是不太熟悉的,他所有的信息都应该是道听途说而来,但这一点都没有影响到文秘书长对季子强将要采取的态度,因为他是秘书长,是一个必须依附于季子强的秘书长,这职位就注定了他只能紧紧的跟随季子强的步点,没有其他路可选。

实际上他也是有很多抱负的,他也想主政一方,造福百姓,叱咤风云,威仪天下,相比起这些真正的官员来说,他总觉得自己不是官,自己更像是幕僚,更像是影子。

叶眉对自己不错,季子强呢?也应该对自己不错的,至少在短期之内,他是需要自己的支持,这不是自己自负,而是北江省的政治生态注定了季子强需要自己,从各种传闻来说,季子强就不是一个安分的人,好吧,这些传闻先不考虑,那么杨市长和屈副書記呢?他们难道会老老实实的听凭一个比他们小很多,资历比他们嫩很多的書記的指挥吗?恐怕不能?他们都是骄傲而自负的人,何况季子强在不知不觉中还抢夺了本来应该属于他们的位置。

想到这一点上,文秘书长还是有点忧心忡忡的,他不知道季子强能不能对付的过来,他所面对的环境和对手都不是他在新屏市那个小市中可以比拟的。。。。。

文秘书长正想着,就听到了季子强开门的声音,他一下就停止了自己的遐想,忙占来起来:“华書記,你休息好了?”

“哎呦,你怎么在这?”

“我是来接你的。”

季子强连连的摇头说:“不可,不可,万万不可,从明天起你就不要过来了,这才几步路啊,我自己能过去的。”

“这不行的,我必须每天过来接你。”文秘书长笑着说。

季子强就只好和认真的对文秘书长说:“我一点都没有客套,真的不用来了,你要为我想想,我知道外面有个人在等我,你说我能睡的踏实吗?我一定会半夜都醒来的,所以为了我能好好的睡个觉,真的以后不要来了。”

这话说的文秘书长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了,看季子强不像实在客套,想想季子强的话也是有点道理的,文秘书长说:“那我心里过意不去啊。”

“这有什么啊?我过去上班比这远的多,我都是走路去,一个感觉自己自由,在一个也是锻炼身体,以后就不要来了,好吧?”季子强说的很亲切,让文秘书长心中感慨,这华書記一点架子都没有,以后应该很好相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