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强就微笑了一下,说:“屈書記,我在多次会议上都强调过了,做好本质工作,调查组成立,调查信访事件,本来就是他们的职责和本职工作,到军区去调查,不过是那里的条件好,便于调查,我不知道二位为什么会听信社会上的传闻,人民群众有了离奇的传闻,我们身为党员领导干部,要做好疏导工作,调查结束之后,应该如何处理,市委自然要召开会议研究的,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这样关心啊。”

屈副書記让季子强说的脸上表情很不自然,他勉强一笑,说:“季書記,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该通报的情况,可以事先通报,调查信访事件,需要这么大动干戈吗?”

“屈書記啊,你这话有点偏差,群众利益无小事,群众的要求和呼声,哪怕再小,在我们眼里,就是大事情,至于具体情况,到时间了,自然会在相关会议上通报和研究的,目前正在调查,刚刚开始,我们要相信我们的干部,他们一定会秉公调查的。”

屈副書記心中也是暗暗的叫苦,要说口才,他是比不过季子强的,而且现在季子强的实力在不但提高,屈副書記根本不敢和季子强直接翻脸的,本来他还想让杨喻义打头阵,自己给帮衬一下,现在杨喻义什么都不说,自己说多了不好啊。

屈副書記就摇着头,呵呵的笑着说:“季書記理解错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担心这样的方式会引起别人的误解,既然季書記说这样可以,那我也就无话可说了。”

杨喻义见屈副書記要打退堂鼓了,心中也是很急的,自己再不说话,屈副書記就顶不住了,哪怕今天没有效果,但也一定要表明自己的态度,因为季子强这样做看起来无关轻重,但实际上已经是一种对自己的权利的剥夺,自己不能让他季子强感到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杨喻义冷哼了一声,说:“季書記,我也觉得这种方式有点不妥,毕竟我们都有责任,万一将来有什么问题了,这谁来承担呢?”

季子强漫不经心的说:“这能有什么问题呢?好吧,我这样说吧,万一有问题了我来承担,不会让杨市长你帮我背黑锅的。”

杨喻义心中那个气啊,这季子强一点都不客气,他恨恨的动了几次嘴,最后还是没有说出什么来,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有点发虚。

杨喻义和屈副書記两人没有得到任何说法,无趣离开了季子强的办公室,这些年,在北江市,杨喻义从来都是可以呼风唤雨,一切对他来说都不在话下,过去对市委的干部职工,杨喻义也不是很在乎,他以为,到时候,自己担任市委書記了,能够轻松扭转这样的局面,殊不知,人算不如天算,季子强担任了市委書記,而且用最快的速度,笼络了市委大部分的干部。

季子强可以公开这么做,这是市委書記的职责,杨喻义说不起任何话,现在,市委这边,除开屈副書記之外,其余部门和其他的人,都是跟着季子强跑了,这很让杨喻义难受,但不管怎么说,北江市的经济命脉还控制在自己的手里,只要自己还是市长,只要徐海贵的事情不出麻烦,市政府里面,就是自己说了算。

目前来说,杨喻义不会和季子强硬来的,季子强不同于叶眉,所以杨喻义觉得自己要冷静,再说了,峰峡县的事情和自己也没有切身的利害冲突,让季子强弄去吧,他弄得越认真,他和屈副書記的仇也就越大了,至于干部调整,自己是要受到一些损失,但眼前的形势差强人意,自己还要卧薪尝胆的忍耐一段时间再说,等彻底解决了徐海贵的后顾之忧,那个时候,自己会摆开架势和你季子强一较长短的。

天不会塌,而且,事情最后还是要经过讨论的,自己还有非常重要的一票,那个时候,季子强总不能一言蔽之,这还不是他季子强的独立王国呢。

这样想着,自己安慰自己了一会,杨喻义心情才慢慢的平静下来。

纪检委的田書記最近就格外忙碌,所有调查工作他都要负责,纪检委先从两个方面着手,一是峰峡县的两个信访案件,二是对莫树春,莫军的审计,不要小看这两件事情,调查组整整讨论了一天,才确立了调查的办法和思路,据说讨论的现场非常激烈,通过讨论,确立了双管齐下的办法,市里全面接手两个信访案件,开始全面调查,责令峰峡县将相关账目送到军区,進行审计,由调查组出具需要账目的清单。

今天纪检委的田書記是到峰峡县,将上访人接到军区的时间,车辆是军区派出的,去接上访人的任务,也是军区参与调查组的军人完成,因为事关重大,田書記也亲自参加。

军车很快到了峰峡县,一切安排,峰峡县都不知道,因为调查组没有泄露任何的消息,到了县委门口,男人依然跪着,面对突然出现的军车,男人愕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上车之后,他知道是市委来的人,禁不住失声痛哭,紧接着,两位老人也找到了,最后上车的,是峰峡县法院的院长、副院长,还有检察院院长、负责起诉的副院长、起诉科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