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笑天一下愣住了,不会吧,这任务是总理和部长亲自给这个季書記安排的,这可是少有的事情,要说范部长自己是见过两次,但总理自己就只是从报子,电视上见过了,这自己怎么能和他联系呢?

他一下就明白了季子强正在调侃自己了,风笑天心里一阵的不舒服,自己傻呼呼的还差点把这个人的话当真了。

风笑天的脸上一阵发烫起来,这么多年了,很少有人当面涮过自己,何况还是当着一个大美女的面,他就想要反击了。

但季子强却一下冷峻起来,他看着风笑天,凝重的说:“记住,在这个行动中,你没有一点资格和我叫板,或许你有过很多的辉煌,但那些在我面前都是无足轻重的,我只要求你听从我的指挥,否则。。。。。。”

季子强说道这里的时候,停住了,他站起来,靠近了风笑天,一霎时,在季子强的身上,也出现了一股子让风笑天感到压力陡增的气场,季子强一字一顿的说:“我没有要求你来,这或者是总部的一种多虑,所以你对我来说,可有可无,如果我觉察你并没有完全的听从我的指挥,我绝对不会留你在身边,你从哪来了,就回到哪里去,这一点请你记好,我不是一个需要一件事情说两遍的人。”

季子强的冷漠让房间里的气氛骤然下降,箫易雪也从来没有见过季子强有这样的表情,她也突然的有点心悸起来,或许季子强从来没有杀过人,但这不能说明他不可怕,他一样可以带给自己巨大的压力。

风笑天完全愣住了,这个萍水相逢的年轻書記带给他了一种震撼,他一点都不怀疑他说的话,不错,要是那样的话,这个書記绝对会给上面要求把自己退回去的,他是那种说话算话的人,这一点从他的眼神中就能看出来。

但自己一旦被他退回去之后,和这个行动无缘的话,事情会很复杂,行动成功了,说明自己没有一点价值,离开了自己,人家一个外行也能完成。而真的事情失败了,所有的人都会把失败归咎到自己身上,不是吗?自己不好好的完成任务,却和别人争夺领导权,最后导致了团队的分裂,自己可不就是罪魁祸首吗?

风笑天愣了好一会,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这个年轻的官员比他想象的更可怕,他没有用官员们惯常使用的模棱两可和躲躲闪闪的语言,他就这样单刀直入的警告和威胁自己,但这个威胁又是真实可信的,假如自己敢反驳一句,他一定会立即就和总部联系,把自己赶出美国。

季子强静静的看着风笑天,看到他眼光的躲闪和萎缩,季子强才放平脸说:“现在让箫易雪同志给你介绍一下目前的状况,另外你有什么好一点的想法,也可以提出建议,我这个人还是能够听取别人的建议的。”

季子强把‘建议’两个字咬的很重,让风笑天明白,他仅有建议的权利。

风笑天在默想了一下之后,他只能服从的点点头,他开始有点不愿意看到季子强那深如碧潭一眼的眼光了,这个人太深邃,深的让人看不到尽头。

箫易雪心中暗自赞叹,季子强真够强势了,对安全部这帮子特工,箫易雪太了解他们的性格了,管理这帮人真的不亚于在动物园管理一帮凶禽猛兽,但这个大名鼎鼎的009,就这样让季子强在一个回合降服下来了,这实在算是一个奇迹。

奇迹吗?也不完全是,季子强没有箫易雪想的那样神,但季子强是一个逻辑性很强的人,他可以把很多零零碎碎的信息综合在一起考虑,他知道这个风笑天刚从牢房中放出来,那么,让他回去,让他的劫后余生第一次粉墨登场就变得黯淡无光,这应该是对风笑天最为有力的打击和震慑了,他不敢和自己赌,因为他对自己一无所知,他不知道自己对这个任务的重视程度,他更不知道自己和萧博瀚那种亲密无间的感情,所以这场权利的争夺,风笑天注定是要失败的。

箫易雪就给风笑天详细的讲述着目前面临的一些问题,她当然也不会给风笑天说萧博瀚是为什么陷落在这个巴尔的摩,这一点其实连箫易雪自己也不清楚。

这个时候的风笑天就变得认真起来,他仔细的听着,默默的想着,他和最初進来的时候已经截然不同,他的眉头一直也都紧锁,看得出来,他也对目前毫无动静的僵局多了一份无解和无奈。

季子强已经站起来了,他点上一支烟,一面若有若无的听着箫易雪给风笑天的介绍,一面在房间里转着圈,不要看他每天平平静静的,实际上季子强心里的焦虑在不断的增加,来到巴尔的摩已经几天了,报子和电视也都对自己做过报道,自己在国内都没有这样积极的抢过镜头,但这次自己算是破例了,不管什么媒体,只要来采访,自己总是把自己的脑袋往媒体的镜头上凑,也不管对方是大报,大台,还是街边小报,娱乐新闻,自己都让他们拍照,都和他们合影,连昨天宣传部的席部长都很惊讶的说:“季書記现在好像爱照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