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强面不改色,冷冰冰地道:“你不应该总来一些不适合你的地方,你要知道,我也不适合在这样的场合经常出现。”

“你是谁啊?我的事要你来管?”仲菲依怒气甚胜地瞪着他说,“我有我选择做什么的自由!要不。。。。。。”仲菲依转而露出一个笑容道,“你带我开房去。”

季子强摇摇头,他知道,仲菲依还是在醉着,所以季子强没有多说什么,依然指点着司机把车开到了仲菲依的小区,也不管仲菲依愿意不愿意,季子强还是拉着她上了楼。

“你瞧瞧你现在什么样儿?”见仲菲依一卧進沙发,季子强就冷静地开口。

仲菲依轻蔑一笑道:“奇怪了,我什么样儿,关你什么事儿?”

季子强深深地看着她说:“你这样儿的日子,你心里苦,我明白。但是仲菲依,我告诉你,你这样继续下去,会毁了你自己的,踏踏实实地过日子吧。”

仲菲依皱着眉,努力撑起身子,坐得直了些,伸出两只手来揉着太阳穴道:“你就不必往下说了,你说的,我都会说,但是现在,我是真的从这种生活里找到快乐了,我当然知道,快乐有很多种,我这种,是最虚幻、最幼稚的一种。但又怎么样呢?除了这样,我还能怎么样呢?”

她定睛瞧着季子强,露出一个带着醉意的笑容来,“我喜欢这样的生活,我觉得有意思,我觉得开心。也许有一天,我会忽然厌倦这样的生活,但不是现在。而且最关键的是,我怎么样选择我的生活,与你无关。如果你要做救世主,最好换个对象。”

季子强用一种疑惑的目光紧盯着仲菲依的脸,她醉了么?但她的话和思维,却依然清晰分明。

而且,她明白,她什么都明白,有的人,选择这种生活,是为着某种盲目的放纵与迷失;而仲菲依,完全明白这一切的生活并非浪漫或叛逆,而只是出于她内心的失落和痛苦,并且她知道,有一天,她必须从这种无聊而毫无意义的生活中摆脱出来——但她却依然沉溺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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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看你过这种生活。”季子强静静地说。

“哈——你不想?你可真有意思——你是你,我是我,我是我自己的主人,我做什么事情,有我自己的选择权,碍着你什么事儿了?”

“是,我管不到你。”季子强颓然坐下来,靠着沙发的后背,微蹙着眉头说:“也是,我管这个闲事儿干嘛?你爱疯就疯去,你爱玩儿就玩儿去。反正,毁得是你自个儿。”

“毁?”仲菲依思味着这个字儿,摇摇头道,“为什么一定叫‘毁’呢?季子强,你一切都过得很好,顺风顺水的,你现在的生活很快乐,你的前途也很远大,你可以超脱出任何的烦恼,你不想再看见我沉溺其中了。但是,你是改变不了我的。”

季子强轻摇头说:“你不明白,我并不是想改变你。我只想看你真正的快乐。因为,你现在这种所谓的快乐,是虚幻的,这你明白。虚幻的东西,都是幼稚而无聊的,是不能长久的,你又何必让自己陷在这种生活里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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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菲依望着天花板,轻吐出一口气来,沉默了良久,说,“我不是那么理智的女人,不过我还是要感谢你。”说罢,她又展颜而笑了;一下子就让刚才那飘荡在她脸上真实的一面幻去了,转过头来,看着季子强道:“你能陪我回来,我也高兴,我们这些年是不是太纯洁了,是不是?”说着,她伸出一只手,轻环住季子强的脖颈道:“其实,你应该是个挺不错的情人,而我也一样。”

季子强一动不动,脸上和身体没有一点点的激~情,淡淡地说:“我希望我们永远这样。”

仲菲依莞尔一笑道,“你这是……已经悟道了吗?还是……兔子不吃窝边草吗?也对啊,你现在已经是高级干部了,是省委常委了,再也不是当初那个洋河县的副县长了。”说完这话,仲菲依便废然放开了他,自顾自很随意地坐到了沙发上,望向空落落的窗外。

季子强缓慢地移了过来,只是撫着她的头,无比温柔的,又带了点无可奈何的说:“你错了,这和我的职位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希望你可以过得好一点,过得像一个正常人一样,你还年轻,还有很好的未来”。

可她仿佛万分厌恶他这种充满温情与柏拉图式的、兄长般地爱撫,倏地回转身子,贴近了他,用舌头开始真实的引诱他;用身体朝他压上来;手、唇、身体,都如一条游动的蛇,窜在季子强的每个毛孔里面。

季子强身体里面的生理感觉,开始复苏了,从一点点,到具有進攻性质地占据了男人的整个儿意识,男人,大多数时候只单纯地感受着身体的渴望,也总在生理与心理间摆荡与挣扎。

但季子强还是熬过了这种誘惑,他坚定的吧自己的身体和仲菲依的身体分开了,他静静的说:“我知道,你是想糟蹋自己,想要放纵自己,但我不能,因为你是我的朋友。”

仲菲依痴痴的看着季子强:“我还是你的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