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如意已经回了头，她神色清冷地掏出自己爱读的书，“不给就算了。”
“给，我给！”陆景然立即拿出来。
她徐徐展开，差点没笑出声来。
这货的绘画水平，分明还停留在幼儿园阶段好吧？
几只线条简单的小鸡，外加几个形状不规则的小圆点。
“这就是你的‘凤凰傲意图’？”她转了脸，认真问。
“这个……媳妇。我想要努力学习，是昨天才临时决定的啊！”陆景然委屈，老实交待着，“在此之前，本来就打算当一辈子混世魔王的……”
徐如意脸色柔和，“不。你很有才干，整幅画的构造清新自然、线条流畅；画功也十分了得，看得出来有几年基本功底；作品的定义鲜明，活泼风趣；立意十分新颖，充满童趣……画得很好。”
“媳妇……你真能掰！”陆景然不由瞪大眼睛。
他随意画出来、己都不好意思拿出手的东西，竟被她说得那么好！
徐如意突然抓了他的手，撑开他的掌心仔细看。
少年温润大手，五指修长骨节分明。
她轻声地说：“我不是安慰，也没有浮夸……你不是一个混世魔王。你看，普通人的手指，因为握笔，通常中指留有老茧。可你不同……”
陆景然手指上，拇指、食指、中指、无名指上都有厚薄不同的老茧。
只有长期练过书法或者水墨画的人，才会这样。
因为握毛笔的时候，需要大拇指第一节内侧按住笔杆靠身的一方，食指由外往里压住笔杆。中指需紧挨食指钩住笔杆。无名指则紧挨中指贴着笔杆顶住食指、中指往里压的力。
加再上小手指的辅助，形成五个手指力量均匀围住笔的三个侧面，使笔固定、手心虚空。
这就是所谓的“五指执笔法”。
陆景然张大眼睛，笑容在脸上慢慢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