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闷不吭声的承受着,甚至连反驳都没有,垂落的黑发湿漉漉的,完全挡住了邪魅的面容。

容雷一边抽,一边骂,各种难听的话都骂出来了,但他也没反应。

容雷就是看不过他这犟如牛的模样,似乎是越来越野性难驯,越来越超出他的掌控了,于是他便抽得更猛。

容骁身上的衣服都被抽破了,血水和破裂的衣服,惨不忍睹的皮肉黏在一起,他刚硬的背脊像是一幅用血做成的画。

容雷到底是老了,抽了没一会儿,也就累了,坐在一边呼呼喘气,稍微休息一会儿。

容骁背上的伤口刚刚凝血,他又站了起来,不遗余力的扬起鞭子,不过这次嘴里骂出的话却又换了个花样。

“说来也奇怪,这个司梦绮明明原本对你有意思的,结果却突然要嫁给欧阳家那小子,她也是个水性杨花的biao子吧?”

容骁猛地抬起头来,那漆黑之下似被血月染红的双眼,把容雷狠狠一慑,须臾之间,鞭子就从容雷的手里落到了容骁手中,容骁的手紧攥着鞭子,手上也没有一块好肉了,但还能隐隐看到力气太大,青色经络的浮起。

“怎么?你要打我,你要造反不成?”

容骁当然不会对容雷动手,对视了十几秒,没一会儿就扔了鞭子。

容雷再度拿起,抽得更猛了!

…………

浑浑噩噩的回到房间,容骁面无表情的拿出一卷绷带,褪去了衣服,露出精壮的身体,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肉了。

他连毒都没消,牙齿咬着绷带一头,另一头用手拿着,随意又娴熟的替自己把伤口包扎了一下,跟着就套上了外衣。

把玩着车钥匙,开了一辆军用吉普,到门口被哨兵拦住了,“容骁少爷,家主对您用了禁足令,三天之内不能出门。”

容骁笑了笑,邪气四溢,“好。”

几个哨兵看着他倒车,还以为他是妥协了,谁知道倒了约莫十几米,他却猛地一踩油门,军绿色的吉普如同一把离线的箭,就这么张扬而邪肆的冲了出去,直接把铁门给撞得飞上了天!

“少爷!”“少爷!”

身后是几个哨兵慌张到不行的声音,可是容骁的车野性得很,没一会儿就消失在他们的视野里。

容骁把车开到了一条繁华的商业街,这车太显眼了,于是他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停着,自己再走过去。

他走到了一家婚纱店的侧门,玻璃是透明的,可以清晰的看到里面的情况。

一个帅气非凡的男人穿着一身黑色西装,长身玉立,正在无比耐心的等待着他的新娘。

今天的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黑曜石的耳钉都像是被他的心情所渲染,释放着璀璨夺目的光辉。

终于,试衣间的门打开,最美丽的新娘子由婚纱店的几个服务人员簇拥着走出来,鱼尾的设计,拖曳至地,很长,但却很飘逸。

蓬松昂贵的软纱,创造出了很多女孩子梦幻的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