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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安排人去打听打听?”纪三老爷就说道。

纪晓棠也正想着要让人暗地里查访查访,听纪三老爷这样说,就点了头。

“可以安排人去打听,光明正大地去就行,并不用背着人。”这是纪晓棠思索之后,做出的决定。

这说新书的人突然出现在清远,又突然离开,纪晓棠已经隐隐觉得这件事并不像表面上那样简单。而如果这件事不简单,还不是一般的不简单。

他们稍不小心,不知道会被卷入什么漩涡之中。

要小心,却不必事事都做出小心的样子来。有的时候,还得反其道而行之。

她和纪三老爷那天去听新书,这在清远并不是什么秘密。如果偷偷摸摸地去打听,反而有些欲盖弥彰,让人多想,不如将事情摆在明面上。

他们爱听这个新书,新书没听完,说书人就走了,他们派人打听打听,完全在情理之中。

“安排个机灵的小厮去,给他些银钱,或许能多打听出些什么事请来。”纪晓棠想了想,就又补充道。

雁过留声,那个说书人既然来过一回,总会留下痕迹。

“好。”纪三老爷答应一声,就去安排了。

暮春初夏,天气渐暖。

这天吃过晚膳,一家人就都陪着纪老太太在花厅闲坐说话。

再过几天,就是端午节了。

大家就说起了节间的安排。

“庆善家这个节,怕是过不好了。”纪老太太坐在榻上靠着引枕,突然就想起江庆善和甄氏来,感慨着道。

江庆善在衙门挨了板子,就被家人接回去养伤了。谢知县当堂盯着,那几十板子打的十分实在,几乎要了江庆善的半条命。

江庆善似乎是老实了。

江兴龙也还在养伤。

至于甄氏的丧事也已经办完了。江庆善和江兴龙都不能理事,却是江庆善已经成亲的大女儿江巧儿一家子过来,就由江巧儿的丈夫马文红出面帮着料理的。

马文红料理完了甄氏的丧事并没有离开,而是一家子继续留在江家,帮着江庆善料理内外的事务。

就在前天,马文红还曾带着儿子来过纪家请安。

“他这一回倒是得了这女婿的济。”纪老太太又道。

除了纪老太太,纪二老爷、纪二太太和纪三老爷都不愿意在这个时候谈起江家。

“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纪二太太就说了一句。

这句话说在这里,其含义就看怎么解释了。

如果认为江庆善是好人,那么江家虽然眼下这一劫难熬,以后的日子终归会好过起来。如果知道了江庆善的所作所为,那么江家如今的一切就是报应到了,罪有应得,以后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

江庆善的许多恶行,纪老太太还都不知道。但是最近一些日子,纪二老爷也好,纪三老爷也好,已经在慢慢地告诉纪老太太一些江庆善所做的事。

比如说江庆善带着人拿着刀闯到悦来茶楼,当着纪三老爷和纪晓棠的面就喊打喊杀。

又比如说胭脂巷一事的真相。

纪老太太不仅知道了江庆善并不是表面上那般专情,他这些年一直包*着女人。纪老太太还知道了是江兴龙素日横行,那天又先寻衅生事,害死了谢安,又要杀害无辜的客人,这才不巧跌残了身子。

纪老太太虽然还念着旧情,但是对江庆善一家也不像过去那样总说好了。

如果有需要,总有一天,纪二老爷会将江庆善一切的所作所为,都告诉给纪老太太知道。

“这话是对的。”纪老太太就点头,这样因果报应的话,纪老太太都十分相信。“所以啊,这做人,还是要行善。吃亏是福。”

“老太太说的对。”大家都附和道。

“就要端午了,给各处庙里的布施,再添上一成。不用你们出银子,这银子就从我的私房里出。”纪老太太就说道。

“哪里用老太太出银子,家里又并不缺这几个钱。”纪二太太就笑道。

“这是我的一点儿善心。知道你们不缺银子,可不必跟我争竞这个。你们有银子另外增添,或是做别的,那是你们的心意。”纪老太太坚持道。

“就依着老太太吧。”纪二老爷见纪老太太又有些犯了左性,就忙说道。

纪老太太私房的银子,也不过是公中填补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