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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找纪三老爷和纪晓棠商量,就更不能告诉纪二太太。告诉纪二太太,只能徒增纪二太太的烦恼,这是纪二老爷所不愿意看到的。

纪二太太却立刻就信了纪二老爷的话。

“都是我不好。”沉默了一会,纪二太太才闷闷地说道。这是又伤心了。

“怎么是你不好,是我不好。”纪二老爷见纪二太太伤心,忙将心事放下,来劝纪二太太。

夫妻两个人对着赔不是,都说是自己不好。对于双方的父母,却是只字不提。

“爹和娘想看长生哩。”纪二太太又幽幽地道。

纪二老爷也正在想着,去接纪晓棠时带上纪二太太和长生的可能性。想了一会,纪二老爷就有些颓然。这个可能性实在不大,除非两个人不怕惹恼了纪老太太。

纪老太太真的闹腾起来是什么样子,两人都是见过的,无论如何,不想再见到那种场面。

“罢了,我两个兄弟上门,老太太能给个好脸色,我也该知足了。”纪二太太就道。话是这样说,可语气中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我们再想想办法。是我对你不起,还亏欠了岳父岳母,以后一定加倍补偿。”纪二老爷劝了纪二太太良久,两个人才睡下了。

第二天,纪晓棠正在跟纪三老爷说话,纪老太太就打发了丫头来找纪三老爷。

“我也去给祖母请安去。”纪晓棠就道,一面跟着纪三老爷来见纪老太太。

纪老太太坐在炕上,身边只有大丫头牡丹和芍药。

纪晓芸并不在屋子里。

纪老太太就叫纪三老爷坐,一面招呼纪晓棠,说是让她找纪晓芸玩去。

“嘻嘻。我陪着祖母坐一会。”纪晓棠却故意道。

纪老太太就嗔了纪晓棠一眼,倒是也没再说她什么。

“昨天来的那位祁大人,说是与你一样年纪的。他是哪里人士,家里还有些什么人,是做什么的营生的?”纪老太太就探身向纪三老爷询问道。

纪老太太突然这样问起祁佑年,不仅纪晓棠,纪三老爷也觉得有些奇怪。

“老太太问这些做什么?”纪三老爷就问。

“你管我?我问问不行吗?你说是不说!”纪老太太就瞪纪三老爷。

纪三老爷忙陪笑。也就一五一十地说了。

“河间府人。哎呦,那离咱们这可远。他家是军户啊,哎……”纪老太太就叹气。似乎有什么事情委决不下似的。

“他可定了亲事了?”随后,纪老太太就又问道。

这一下,纪三老爷就睁大了眼睛。

“老太太,你这是打算给阿佑做媒?老太太想说的是哪家姑娘?”

“胡说什么?”纪老太太就不承认。只说看着祁佑年很好,所以问问。“他倒是定了亲事没有?”

“说是没有。”纪三老爷就道。

纪三老爷的话略有些含糊。他这是留了心,生怕纪老太太说出什么不合适的人来,到时候不好开交,所以话中就故意留了余地。

“这是什么话?”纪老太太在这件事上却不好糊弄。当即就盯着纪三老爷追问,“是他说没有,你不确信是不是?”

不等纪三老爷回话。纪老太太已经巴拉巴拉继续说了下去。

“他家里离的远,消息不通。这就是大问题了。你们哪里知道,就有那等人,出去当差也好,做买卖也好,家里分明早就娶了妻,却偏说没有。就这样假装成没有妻室的男子,在外面再骗娶一房的事也是不少。到后来,吃亏的还是女儿家。本是明媒正娶,要做正房的,结果却当不当、正不正的,只能做个妾……”

“老太太,哪里就来这样一番话。阿佑不是这样的人。”纪三老爷见纪老太太说的兴起,忙就解释道。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原本着还想……,罢了。”纪老太太就道。

“老太太原本想什么来着?”纪三老爷就小心地询问道。

纪老太太左右瞧了瞧,就觉得也没什么需要避讳的人。

“你也是做叔叔的,晓芸今年十三岁,这终身大事也该考虑起来了。”

纪晓棠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纪老太太是看着祁佑年不错,有些想要将纪晓芸说给他的意思。

纪三老爷始料未及,就张大嘴巴愣在了那里。

“原本知道他是当兵的,我心里不大愿意。可我看他说话行事,都稳稳当当,也雅致,与别个不同。只是这离家太远,不知道个底细,哎,也罢了。……倒是好个模样,好个性情,这身份,也不辱没了……”

纪老太太就有屑得患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