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檀回了屋,屋外门锁倒没有被撬开,开门进去,一层灰尘飘起。

老屋木制结构,分上下两楼。一楼由大厅加左右两个偏厅组成。这两个偏厅,一是厨房,一是卫生间加浴房。

大厅里一张大八仙桌加四张方凳,实木做的,桌子四面都雕了双龙抢珠,很是大气,灰尘都无法掩盖其魅力。

紫檀更在桌面上看到微微灵气,用指头在桌上划去几道灰尘,桌子露出老红木纹理。

靠墙一旁还有一张竹遥椅。这种椅子,村里家家户户都有,夏天夜晚将竹椅搬到前门往地上一放,人往竹椅上一躺,再拿一把蒲扇,绝对悠然凉快。

右墙墙壁上,挂着外公与外婆照片。外公眼目清明,略显消瘦。外婆是个大美人,紫檀眉眼之间同外婆很像。外婆目中和善,心地必然不差。可惜外公外婆走的早。

龙霄陪着紫檀顺着楼梯上二楼。二楼有一间主卧,一间次卧,加一间书房。

最耀眼的是主卧里的雕花鎏金大床,这东西,现在也只在电视里见了。但电视里也是虚有其表,全然比不上这种真正大开门老物件。另还有老工艺带玻璃大衣柜,以及一张古色古香的老梳妆台。这些物品,竟都有灵气微附之。

紫檀很喜欢这张梳妆台,“这怎么也是国民时期的物件吧,不过蒙的灰太厚,也不知是什么材质?这些东西现在已经很少做了,果然还是老东西的韵味更显浓郁悠长,喜欢收藏老家具的人必然喜欢。

等我京城买了房,有若合适,这些桌椅床柜全搬走,放这里太不安全,哪天被偷了劈了当柴烧,可要心疼死我。”

龙霄回道:“贼已经来过了,他可能没小檀你的眼力,这些东西都没搬走。这贼走的方位都是不会让人注意的角落,看来是想极力隐秘,但灰尘多,还是留下不少痕迹。以脚印深浅长短所断,是个男人。可有少什么东西吗?”

紫檀摇了摇头:“到没看出少什么。我们家最大的财富就是书籍,这些书籍不敢久放此处,妈妈当初全带回京城,现在都在我这里。其它也没有重要的东西,好像没少什么,我还是再问问妈吧。”

紫檀拨了号码,先报了个平安后,“妈,老屋里有什么重要东西吗?这么多年没回来,也不知道有没有贼进来偷过。”

秋红釉:“没了啊,你外婆留下来的东西,妈无能,被叶家抢的抢,自已当的当,早就空了。外公留下的书都在你这,祖谱与户口本妈保管着,其他东西都没了,都清了干净。”

紫檀挂了电话,“没有少东西,这屋里也确实是干净,连被子都没有。大叔我们要玩几天,还得去买被子,这水电也还得交。”

龙霄:“好,我们一起去。”

紫檀先去找了阿彩婶,阿彩婶是妈妈小时候玩伴,只读了几年书就缀学在家帮着做竹制品售卖。阿彩婶15,16岁时也出去打过工,但是为人太过热心,反而帮了几次倒忙,被辞了回来,听说被村里笑了好久。妈当时说起此事时,也是嫌村里几个长舌妇太过,但也帮不上什么忙。之后阿彩婶依旧热心肠,但也不是再随意帮人了,不过若有事找她,她也很少推辞。

紫檀给了500元钱,让阿彩婶找个人将河水墙给拆了,将水引好。再找三四个人帮忙将屋子打扫干净,另外再帮忙水电交上一个月,最后再打听些事。

阿彩婶笑着直夸紫檀出手大方,村里劳力最是便宜。

紫檀与龙霄开车到镇上好一通买,龙霄提着东西跟着,眼睛一直没离开紫檀身影。听着紫檀讲价还价,看着紫檀挑挑选选,一会问他哪个好看,一会问他带了什么,缺了什么。或许常说的平淡真实踏实便是如此,而他竟也能拥有这种踏实,莫名觉着幸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