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管家从远处见到楚氏玉店前众人说说笑笑,一派融洽。叹了口气,回叶家向叶祖堂报告。

叶祖堂近几日头疼的厉害,走路时常摇摇晃晃,很不稳妥。吴管家想建议老爷去看看医生,但事实是看医生的钱也没有。

时至中午,宁婶为众人摆上饭菜。每人一碗白米饭,桌上一个豆腐淋了酱油,一个青菜简单炒了几炒。

赵婉如拧眉不悦:“还有菜吗,快点端上来,动作越来越慢了。”

叶欣然穿着赵婉如衣服各种不舒服,桌上的菜更是让她连动筷欲望都没有。菜色一天比一天差,这几日根本下不了口,如果不是肚子实在饿,是绝不勉强坐这里。

宁婶:“大少夫人,只有这些了。”

叶老夫人气道:“这也叫菜?昨天不是还有肉吗,说,你是不是私吞了菜钱?”

宁婶急道:“可不敢啊老夫人,确实是没钱买菜了,这米最多也只能吃两天。我正想问您,晚上开始吃粥,可以多撑几天,你看可以吗?”

叶老夫人怒拍饭桌:“我不管,你要是不给我上一盘红烧肉和鱼汤,我现在炒了你!”

宁婶看看众人,也没人为她说话,只得对吴管家道:“您看,这菜钱……”

吴管家只看老爷,却得不到答复。

叶老夫人:“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去做。我还不知道你们这些做下人的,平日里买菜吞一点,买米吞一点,买个篮子都多报一些价,怎么吃了不想吐出来?我告诉你,今天要是不给我摆上肉鱼,你知不了兜着走。”

宁婶:“老夫人,别人如何我不知道。这些年换了多少拨佣人,又走了多少人,我能做这么多年,非常感谢叶家信任,所以众人都走了,我愿意留在这里陪大家渡过困难。

我已经两个月没有拿过工钱,厨房里调味料早没了,我上报后毫无结果。我感恩叶家,豆腐上的酱油,炒菜的油,以及盐酒味精之类都是我私人出的钱。没想到老夫人会这样看我,原来是我自已想多了,我现在收拾东西离开。老爷,夫人,保重。”

叶老夫人怒道:“你、你、你也看不起我叶家是不是?你心里一直向着秋红釉那对贱货,你以为我不知道?叶家供你这么多年,吃里爬外。

说,是不是你把叶家消息透露出去?为什么所有人都知道鑫杰偷了自家东西?你一定是秋红釉买通的奸细,我要报警,我要你坐牢!”

宁婶见老夫人无理取闹,忍着一口气,“老夫人,这么多年我是拿着叶家工资,但我也有做事,并不是你们供养了我。我对二少夫人尊重,那是二少夫人在我困难之时救了我家宝贝命根子。当时我向老爷夫人和大少夫人求救时,可谁有帮过我?

但就是这份恩情在,我也没想过出卖叶家,也没在外面多说一句话。我自问没有对不起叶家,份内之事该做的我都做了。

这些日子我一个人做一家子事,你们所有人衣服我洗,菜我买我烧,整个别墅我一人打扫。贴钱买油买盐,结果我倒贴都领不了叶家一分情,老夫人还要泼我脏水。不用老夫人炒我,我自已走。老夫人若有证据,您尽管报警抓我。”

宁婶说完,回头就离开,收拾行李,省得在这里吃力不讨好。

叶老夫人被一个佣人回了嘴,气的直喘息:“一个下人还敢顶嘴了,你给我回来,你个……”

叶祖堂怒吼一声:“够了,不吃就回房,吃的人都给我闭嘴。”堂堂叶家竟要一个佣人来供养,丢光了他面子,这个老婆子还叫囔,生怕不丢脸吗?

叶老夫人不情愿闭了嘴,皱纹堆到一起,鼻子直呼呼。

叶祖堂:“舟山,用别墅去向银行贷款,把公司清一清,店铺全关了留一间就好。这一间一定要撑到玉雕大赛之时,能不能挽回名声,只看这一次了。”

“是,父亲。”叶舟山听出父亲是孤注一掷,做了这么多年翡翠不想放手,还想搏一搏,只是赢了真就有转机了吗?但目前似乎也没办法,就是转行,叶紫檀一家也不会轻易放过他们,不如赌一赌。

叶祖堂想了想又道:“那些可能会得胜的雕刻师,你去想些办法。”

叶舟山:“是,这一次得胜者唯有我们。”

叶欣然拿起筷子,明日还是去哪里试镜吧,剧姐的盒饭都比这个好。一些影视公司现在不敢签她,也不找她拍戏,她不信亲自上门,真都拒绝她。

赌场一间室内。

强哥靠着大椅抽着烟,几个兔女郎帮着捏脚捶肩端茶。眼前四个小弟正殴打着一个男人,这男人抱着头又护不了身子,哭喊声微弱,已然没什么力气:“强哥,我不敢了,别打了,别打……”

一女郎道:“强哥,他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又在室内关了两天,那点水早被他舔了干净。哥哥们再打下去,他死了干净,我们可不是亏了?”

强哥摸摸女郎手:“都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