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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的时候,徐其容迷迷糊糊的醒过一次,不过浑身发软,额头还有些发热。一直守着徐其容的虞夏连忙将熬好了温在炉子上面的药倒了一碗,托着徐其容的脑袋,喂了进去。

好在因为这三年来为了调理嗓子也喝了不少药,徐其容已经习惯了苦药入口的感觉,因此,虽然整个人还迷糊着,虞夏喂药却喂得异常顺利。

叶神医不愧是神医,一帖药下去,第二日早上徐其容醒过来时,浑身已经没有了不爽利的感觉。

昨日心境经历了那么一番跌宕起伏,今日徐其容反而觉得心情舒畅不少。这一世到底是跟上一世不同的,有姐姐在,有祖母在,她又不再是那个名声坏了的徐五小姐,努力了这么多,怎么着也该有点成果的吧!

徐四老爷今儿个本来跟唐志洲约好了,想带徐佑去介绍给唐志洲认识的。但是昨天发生了那种事情,后来又见自己小女儿因为那件事吓得晕了过去。饶是他心中认定徐佑是无辜的,此时此刻心里难免不会迁怒徐佑。

因此,徐四老爷一大早打发小厮平安拿了他的亲笔信去通知唐志洲取消今日的见面。唐志洲是个非常随性的人,并不会因为徐四老爷临时取消见面就生徐四老爷的气。对唐志洲来讲,这一日是画画还是会见友人,都没有什么区别。

打发平安去了之后,徐四老爷心里还有些堵,对徐大老爷昨日在佛堂的“冷眼旁观”多少有些怨气。这个大哥从小跟他不是特别亲近。可毕竟是亲大哥啊,昨日徐大老爷的不闻不问,多少让徐四老爷有些寒心。

因此,徐四老爷打定了主意要跟大房“冷战”,也不去管徐佑是不是会因此埋怨他这个四叔了。灼灼是他的女儿,他亲自在屋外守着沈氏生下来的,他亲眼看着从一个小婴儿长到这么大的。就是锦姐儿。那一身学问也有一半是他亲自教的。昨日在乔氏和二叔嘴里,说得好像灼灼和锦姐儿反而是外人,这让他心里很不好过。

他虽然把卖庄子和卖铺子的钱分给了灼灼和锦姐儿。可他们不知道,他名下其实还有好几处房产,若是徐佑肯过继到他名下,那几处房产自然都是要留给徐佑的。徐四老爷很不明白。他明明考虑周全了,为什么他们还会说他是在算计大房。

罢了。罢了,你不情我不愿,何必呢!

徐四老爷自己郁闷了一会儿,到底还是记挂着徐其容的身体。于是把沈安家的炖的鸡汤盛了一盅,亲自用食盒提了,送到了风波楼。

徐四老爷到风波楼的时候。徐其容正在喝粥。

见徐其容缺失一副脸色红润的模样,徐四老爷终于松了口气。徐其容也知道徐四老爷担心坏了。喝完粥和鸡汤之后,派丫鬟去禀告了平泰公主一声,今日不抄佛经了。

因为奕凭知每日下午来给徐其容授课,所以午睡后的抄经书挪到了上午。

徐四老爷觉得自己小女儿昨日受到了惊吓,所以今儿个是特地来陪着徐其容的。两个人都是有心,自从徐其容当年毒哑自己后,两个人这几乎是第一次静下心来相处。

一连好几日,徐四老爷都在上午跑来陪着徐其容,平泰公主不知怎么想的,干脆取消了徐其容每日要抄的经书。平泰公主不说,徐其容却看出来了,平泰公主这是在尽可能的补偿她爹爹。至于平泰公主为什么要补偿爹爹,徐其容想不明白。只是,这些日子徐四老爷对平泰公主的态度又恢复了以往的疏离,陪母亲用膳这种话是再没有说过。

这日奕凭知刚结束授课,今日讲到“轩辕之国在此穷山之际,其不寿者八百岁。在女子国北。人面蛇身,尾交首上。”徐其容对轩辕之国甚感兴趣,便亲自送了奕凭知出府,一路上问得一本正经,颇有几分学子科考前问先生如何破题的架势。

问出口的问题在奕凭知看来却是有些稚气的,还带着些小女儿心态。

徐其容问道:“这轩辕之国和传说中的轩辕帝有关系吗?女娲氏也是人身蛇尾,这轩辕之国会不会是女娲娘娘的后人?”

奕凭知失笑:“史载黄帝因有土德之瑞,故号黄帝,本姓公孙,后改姬姓,故称姬轩辕,居轩辕之丘,号轩辕氏。《博物志》记载,轩辕国,在穷山之际,其不寿者八百岁。诸天之野,和鸾鸟舞。民食凤卵,饮甘露。至于女娲氏,人身蛇尾的形象是后来才具象化的,自然也不会跟轩辕之国有什么关系。”

徐其容听得津津有味,她书房里也有许多徐四老爷寻来的话本以及风土人情志,却都粗糙得很,远不及奕凭知讲的吸引人。

正要催奕凭知继续讲,忽然听到门房一声“五小姐来了”,才发现已经快走到大门口了。

奕凭知笑道:“容姐儿想听,明天咱们就接着这个讲便是,今日就到此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