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晋鲲令人发指的恶行又岂止是这一两桩,只是被他的暴政压了下来,百姓们不敢谈论传播罢了!

徐其容恨得眼眶都红了,那么温和的人,这会子都忍不住开口咒骂:“他这是要遭天打雷劈!”

霜怜见徐其容眼眶红了,平素里故作坚强懂事,这会子当着自己多年的手帕交的面,忽然就委屈得不行,抱着徐其容就哭出声来了:“他作恶就作恶,连自己的血脉亲人都不放过,罔顾纲常人伦,早晚有一天会被千刀万剐的!”

徐其容抱着霜怜,不知道该怎么劝,只好陪着霜怜一起咒骂陈晋鲲。霜怜带着哭腔道:“我爹爹那么好,我爹爹为新陈国立下过汗马功劳……”

徐其容跟霜怜交好,自然对她的痛苦感同身受,心里想着,若是裕王爷还在,这天下也不至于乱成现在这个样子。

霜怜哭了一会儿,徐其容就让人打了水来净脸,嘴里宽慰道:“你还有哥哥呢,如今又有了管三少爷,日子总会好起来的。”

霜怜倒也不觉得在徐其容面前哭是丢了人,还一本正经道:“我当你是好姐妹才哭给你看的,你要是说给别人听了,我马上就跟你绝交。”

徐其容哭笑不得,一边帮她别耳边的素簪,一边道:“我跟谁说去啊?是跟佳仁还是跟杨梦云说去啊?你要这么说,等我见了佳仁和杨梦云,一定要好好跟她们说一说我们的霜怜郡主抱着我痛哭的事情,到时候你跟我们三个人绝交好了!”

霜怜失笑:“你以前话那么少,总是由着我打趣欺负,如今怎么这么讨厌啊!”

徐其容觉得自己很无辜:“我这不是哄你开心么!”

“打趣我就是哄我啊!”霜怜撇撇嘴。“也就是锦姐儿不在,不然我一定告你的状,问问锦姐儿,大家都夸她好,怎么教出来的妹妹是这么个样子!”

于是两人又自然而然的说起了远在苏州的徐其锦和徐其锦怀有身孕的事情来。

因为杜家的关系,霜怜与徐其锦的联系比与徐其容的联系多多了,对徐其锦的现状也知道许多。道:“我婆婆这个媒做得还是不错的。锦姐儿现在不是在孕期么,正好虞秋已经抬了姨娘,锦姐儿就想让虞秋伺候杜仲。谁知那杜仲竟然不肯。每日与锦姐儿歇在一处,说锦姐儿为了杜家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他堂堂男儿不能视而不见,心安理得的享齐人之福。”

这种事情。徐其锦也不好跟徐亭远说的,就算徐亭远知道。也不好跟徐其容讲的,平素来往的信里面自然不会写,因此徐其容之前是真不知道,听霜怜这么一说。身子往前探了探,急切的问道:“那他怎么做的?”然后冷静下来冷哼一声,“他与姐姐新婚燕尔。正是情浓的时候呢,能克制住不去虞姨娘的房里。也算不得什么。”

霜怜失笑,压低了声音,道:“那你可猜错了,杜大公子好像是要为虞秋寻一门亲事呢,你姐姐看上了陈晋凌的一个部下,杜仲亲自找陈晋凌说了。你也知道陈晋凌是我小弟,所以我才知道了这件事,不然锦姐儿才不会告诉我呢!”

徐其容一边为徐其锦感到高兴,一边又有些哭笑不得,劝霜怜道:“他是你哥哥,你一口一个陈晋凌也就罢了,怎么又成了你小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