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胡乱扒拉了几口米饭,也离开了餐厅,她坐在空无一人的客厅里,觉得自己根本就和这个地方格格不入,她想要离开,又觉得不辞而别有些不太合适,所以只能等待。

半小时后,一脸疲惫的端木从二楼下来,对夏夏说道:“出去走走!”

“可以回君山吗?”夏夏一分钟也不想在这里多待。

“奶奶还想留你吃晚饭、过夜。”端木无奈地看着夏夏。

夏夏倒吸了一口冷气,这种折磨到底还有没有尽头?

桂姐帮夏夏和端木取出各自的鞋子,夏夏拉着桂姐的手,温煦说道:“桂姨,谢谢您培养出了那么好的儿子和女儿,程空救过我的命,是我的恩人!”那次夏夏和吴桐波被混混追砍,如果不是程空及时出手,后果不堪设想,而那也不是程空第一次为夏夏解围了。

见夏夏如此诚挚地道谢,桂姐有些不好意思,只是笑着说“应该的”。

“桂姨在我家做了30多年了,就是我的亲人。”端木这样对夏夏说道。

“少爷,别这么说……”桂姐嘴上虽然这样讲,可脸上已经笑开了花,她从围裙里拿出一瓶药膏,递给夏夏,“帮少爷涂涂,可以消肿。”

“谢谢桂姨。”夏夏认得这种药膏,正是端木以前送给过她的那种。

端木牵着夏夏的手,离开了自家别墅,带她到了高尔夫球场边缘的一处草坪,就着树荫,端木躺在了软绵绵、绿油油的草地上,把双手枕在头下,深深地呼了口气。

夏夏用手指蘸了药膏,十分小心地在他的左脸颊上打圈,这上药的方式,也是他教给她的。端木显然十分受用,轻轻闭上了眼睛,安静地让她上药。

“你会打高尔夫吗?”夏夏看了眼远处在空中飞舞的小白球。

“会打,没空打。”端木懒怠地说,“这只是一种社交方式。”

夏夏明白,高尔夫是富人之间的社交运动。

“奶奶还好吧?”上完药,夏夏跪坐在草地上,这样问道。

“她又哭又闹,像个小孩一样。我哄了好久,她才平静下来。赌咒发誓下跪,这几招全都用上了。”端木发出叹息,“她那样对你,你还关心她?”

“她有她的立场。”夏夏郁闷地说。

“告诉我,她都对你说了些什么?”端木睁开眼睛,注视着夏夏沉静的侧颜。

“她说,你永远也不会娶我,但是我可以做你的外室,为你生儿育女;她说,我为你生一个孩子,就能得到5000万的报酬;她还说,她想早一点抱到重孙子……”夏夏如实“招供”。

端木蹭的一下坐了起来,抓住夏夏的肩膀,“你怎么回答她的?”

“我说……这些事,我一个人做不了主。”夏夏垂下了眼眸。

“怪不得她提起你就赞不绝口,一边叽里咕噜地骂我,一边夸你乖巧懂事,因为你没有正面拒绝她。”端木又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