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得很凶的程楠点了点头,立刻拿着手机跑开了,去办正事。

端木颓然地坐在长椅上,夏夏哀恸地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程空是端木的左膀右臂,像程空这样忠诚、可靠的伙伴,是多少金钱都雇佣不到的!

入夜,程空仍旧躺在重症监护室里。端木刚刚与警方了解到最新的进展,回来后一脸沉闷。

“那个家伙招供了吗?”夏夏关切地问。

“还没有开口。”端木冷冷地说,“总会有办法让他开口的!”

难得看到他阴狠的一面,夏夏觉得十分陌生。

“清尘,我看了事发的监控录像,程空出事之后,对初晴说了些什么?”端木突然问道。

夏夏复述了程空对初晴的深情表白,说着说着,就坠下泪来。

“好一对苦命鸳鸯!”端木叹了口气,“如果程空真的落下残疾,我养他一辈子。”

夏夏用手掩住了嘴巴,泪水再次决堤。

而在几米开外,却传来桂姐歇斯底里的指责:“你这个狐狸-精,我不想看见你!如果不是为了给你搬什么家,我儿子会成了这个样子吗?你毁了他的清白,又差点要了他的命……”桂姐对于当初程空在初晴堕_胎的手术单上签字,仍旧耿耿于怀。

面对这样怨毒的控诉,初晴只是徒然地流着泪、摇着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阿姨,话可不能这么说,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您怎么能怪到我姐头上呢?”末雪一听就不干了,她可不像初晴那样软弱可欺,当即就为姐姐出头。

“桂姨,程空和初晴是真心相爱的,如果程空知道您这样为难他喜欢的女人,估计会更难过的。”端木开了腔,此言一出,把不知内情的其他朋友都惊得不轻。

“少爷,您说什么?”桂姐泪眼婆娑地问。

“少爷,这是真的吗?”程楠的脸上也写满了难以置信。

“我和程空从小一起长大,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对女人动心。如果程空和初晴真能在一起,桂姨,我会负担他们这一辈子的吃穿用度。”端木给出了承诺。

“我的儿子怎么会看上一个刚刚为别人堕了胎的女人!”桂姐又钻进了另一个牛角尖。

夏夏恨不得去用头撞墙,真是一团乱麻!给桂姐这种老年妇女灌输“爱情是平等的”、“真爱永远不晚”这类观念,根本是不现实的,更何况程空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吵吵这些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