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夏夏丝毫没有起疑,端木才放了心。反正医生说了,他现在满脑袋都是血块和碎骨,随时可能会倒下死去,所以每多活一秒都是赚的。

看到这一对那含情脉脉的样子,其他人立刻就知趣退去,把病房留给了他们。

一走出病房,麦洁就拉着孤岛的臂弯追问:“端木的脑袋真的没事?”

“没事。”孤岛根本没有去看麦洁的眼睛。

“你骗我!”麦洁压低声音说道,“夏夏现在是个重新坠入爱河的女人,有点傻可以理解,但是我不瞎,刚才端木说医生诊断的时候,你的脸几乎都快要抽搐了!”

一旁的小九也急了:“岛叔,快告诉麦姐,她是在胡思乱想!”

“麦子!”孤岛甩开了麦洁的手,“有的时候,我们还是糊涂一点好!”

麦洁原本只是起疑,可现在已经知道了答案,她的眼中顿时盈满了泪水:“端木的情况不好是不是?他有生命危险是不是?你倒是说话呀!你哑巴了?你不告诉我,我去问程空!”

“你最好再喊大声点!”孤岛扯着麦洁的手臂,尽量让她离病房远点、再远点。

“你们合伙瞒着夏夏?这种事怎么可能瞒得住呢?”麦洁落下泪来,“现在她越开心,将来就越绝望,你们还觉得她不够可怜是吧?”

离病房有了几十米的距离,孤岛才终于开腔:“那你叫我怎么办?难道我应该指着小丰对我女儿说:果果,你爱的这个男人,随时有可能死掉!就算是去做手术,也有50%的可能会死在手术台上,或者会变成植物人,或者会变成认不出任何人的傻子!你希望我这么做吗?!”

“什么?!”麦洁和小九同时发出了隐忍的低呼,随后,两个女人开始抱头痛哭……

病房里的气氛要温馨得多,端木正坐在床-边,和夏夏聊天。

“你一上午都没有下床吗?”端木关切地问。

“就上过一次厕所。”夏夏一边玩着被子角一边说道,“医生说不能随便下床走动,我还是乖乖听话吧!其实一直坐着、躺着,真的挺辛苦的!”

“怀孕真是件很不容易的事。”端木苦笑着说。

“那我们就只生这两个,好不好?”夏夏试探着问。

“啊?”端木尴尬地笑笑,脸上有点发烧,他该回答“好”还是“不好”?他连男人和女人如何生孩子都不知道!失忆真是件吊诡的事,怎么能把这些人类的基本常识都从脑海里抹掉?

见他如此尴尬,夏夏也不好意思再说下去,难不成她要问他“还要不要再生”吗?

“我们以前给孩子取过名字吗?”端木及时岔开了话题。

“取过,是我随口取的,你也同意了。”夏夏扬起了唇角。

“叫什么?”端木好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