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告一段落,端木立刻拨打了方寒的手机:“赶快把冷餐会现场的监控录像调出来!”

挂掉电话,端木抿紧了嘴唇,这完全就是个农夫和蛇的故事,他已经被狠狠地咬了一口!易臻明显是有预谋的,她在接受采访时说的话完全滴水不漏。

“我们还能做什么吗?”麦洁神色紧张地说。

“等警察上门,配合调查。”端木苦笑一记,“看来我明早是回不了洛杉矶了。”

“夏夏那边,我帮你解释。”麦洁急得额头上冒出了虚汗。

“洛杉矶那边是凌晨,她应该在睡觉,等她醒了再说。”端木摆了摆手。

说完这句话,端木就和梁君庭通话,商量应对之策。他的电话还没有打完,方寒就闯进了办公室,看样子是一路狂奔过来的。

“君庭,你等下。”端木把电话拿离耳畔,看向方寒,“什么情况?”

“今天冷餐会的监控录像一点也没有录上!”方寒沉着脸说。

“卧-槽!有内鬼!”端木倒吸了一口冷气。

梁君庭已经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只好说道:“连监控录像都没有,那恐怕局面是很不利了!你先让那两个送易臻去医院的手下准备口供,不要对警方胡说八道。我会先打好招呼。”

端木用最快的速度和麦洁商量好了口供,让方寒安排那两个下属去准备。方寒出去之后,麦洁发出哀叹:“端木,我有点心慌。你知道舆论一向是同情弱者的,易臻有过那样悲惨的经历,很容易得到公众的同情,而你作为被指控的对象,很可能会陷入千夫所指的境地。”

“我不在乎千夫所指,只要清尘相信我就行。”端木洒脱地说。

“明天股市开盘肯定是要跌惨了,你做好心理准备。”麦洁忧心忡忡地说。

“没事,这是小钱。”端木根本不介意这个,因为他知道夏夏正在石油市场上大赚特赚,和那滚滚涌入的财富相比,立端影视集团在国内股市上的亏损只是九牛一毛。

“你好好想想,我们有什么可以反击的证据?”麦洁追问道。

“如果有,我会不拿出来吗?”端木徒呼奈何,“所有的证据都是对我不利的。她们母女在洛杉矶住的酒店,账单都是我支付的。虽然她在我家差点把夏夏推下水,但院子里也没有监控录像。我在洛杉矶和易臻在一起的时间不过几个小时,我根本没有想过要录音或者录像。”

“这场危机公关,我们就这样完败了吗?”麦洁很不甘心。

“除非可以证明易臻仍旧有精神问题,但是她现在好像真的没什么问题,不然不会如此完美无瑕地算计我。”端木沮丧地说。

“疯子的一半是天才,这话原来是真的。”麦洁绝望地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