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弹窗小说)时间一点一滴的过了,叶棂栊静静地在原地躺着不动,背后的沙子随着她的时不时地翻身偶尔的会有些掉落,干燥的,没有一丝水汽,有些松软,就像是堆积了较长时间的沙丘,伸手轻轻一抓就能抓下来一大把的沙粒.

地上,顾长崎双手枕在头后,左腿翘在右腿上,静静地在那躺着,望着黑漆漆的天空,耳边响起的是呼啸的风声.

大风刮着旋儿的在沙漠的上空吹荡着,在顾长崎的耳边不停地鼓动着他的耳膜.

是那样安静,又是那样的聒噪.

良久,顾长崎轻轻地闭上眼睛,没有帐篷,没有睡袋,更没有什么厚衣服,他还是白天穿的那一身黑色训练服,有些地方有些破损,但是并没有太多的漏洞.

他就这么静静地躺在这里,闭着眼睛,想着事情.

一声叹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不知是谁的无奈,也不知是谁的哀伤.

叶棂栊慢慢的睁开眼睛,视线看向有些模糊的隧道,两边仍旧没有一丝声音,也没有任何的生命气息.

缓缓从地面上站起来,叶棂栊的视线直视前方,那黑漆漆的隧道,像是无底尽头,她的目光一片幽深,漆黑的仿佛融入了这个同样颜色的底下隧道.

"你是谁?"叶棂栊问.

她的声音并不大,就像是与面对面的人在交谈,可是这空旷而又死寂的隧道里却一遍遍的重复着她的问话,回响在她的耳边.

"你是谁?"

"你是谁?"

就好像是,那个隐藏在黑暗中的人在问她.

叶棂栊缓缓迈开脚步,开始向着前方继续行走,可奇怪的是.那一遍遍的回响声却是突然戛然而止,就好像是那人已经知道了她在不断地走近.

地上,顾长崎似乎已经陷入沉睡,两旁的沙子不知何时开始慢慢地流动,就像是一个沼泽.

那些沙子开始不断地向大坑里面流动着,就好像是要掩埋什么.

顾长崎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还是之前的样子.一动不动.他的眼睛里面快速闪过一丝激动,随后重归平静.

水滴滴在石壁上的声音"滴滴答答"的,在顾长崎的耳边响起.听那水声,仿佛很是清澈和硬冷,一丝凉意也随之出现,从身下传上来.

感受到后背的冰凉.顾长崎慢慢的从地面上爬起来,看了看周围.不知从哪来的光亮出现在他的眼前,为他照亮这一室的昏暗.

抬手在眼前轻轻地挡了一下,顾长崎眯了眯眼睛,慢慢的打量着这里的一切.

这是一间建造的很简陋的石室.四壁都不平整,有些地方的石头棱角还在那里支棱着,但是还是能看出来这是人为建造的痕迹.

顾长崎皱了皱眉.右手摸上脖子上的空间钮,还在.

像是松了一口气般的.顾长崎慢慢放下了手,地面上,他的背包就在旁边,没有任何的破损,也没有被人翻过的痕迹.

良久,顾长崎从地上拽起背包,重新背在肩上,拍了拍身上的灰,向着眼前那唯一的一条路慢慢走.

临走前,顾长崎翻手从空间钮里拿出叶棂栊之前放进的玻璃罐子,那里面装了半盒子沙子,此刻,那些沙子正松松散散的装在盒子里,随着顾长崎来回晃动盒子,沙粒也跟着左右的晃动.

打开盖子,顾长崎将里面的沙子倒在身边的墙壁上,就像是一盒胶水,紧紧的贴在墙壁上,半点都没有滑落.

叶棂栊就这么在这条漆黑幽深的隧道里面走了十天.

十天,既漫长而又悠久,足以改变不少的事情了.

地面上,太阳仍旧是高高大大的挂在天上,阳光还是那么炙热且刺眼,照在地面上,沙粒也跟着变得滚烫.

马克看着眼前的那一大帮人,耸了耸肩,把身上的长刀解下来,扔在地上,脸上的表情还是那么的无所谓.

"所以这里的一切都是你们弄出来的?"马克看向领头的那个刀疤脸男人,有些随意的问道.

刀疤脸没有回答马克的问题,而是指了指他手腕上的终端:"终端关掉,然后扔过来."

马克挑眉,一副轻松的样子,慢慢的把终端关机,然后从自己的手腕上解下来.

"我猜你们不可能有这么大的手笔,那么让我猜猜,你们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为了歼灭我们这几十个人,不不不,应该不会,那是你们还有别的什么大秘密?我猜猜,哈哈,该不会是这里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让你们这么在意吧."

观察着他们的表情,马克瞪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我天,不会吧,真的让我说中了?"

刀疤脸不理会马克的自言自语,看了一眼手里马克扔过来的终端,随即点头,后退了两步,对着其他人高高举起右手:"准备."

周围海盗同时举起手里的激光枪,马克直直的蹦了起来:"喂,你们可是说好了我交出东西你们就不杀我的,怎么现在还要反悔了?哎哎哎,要不咱们打个商量也成啊,你们把我扔到巨兽的老窝,我自己自杀在它们的嘴里还不行吗"

没听马克的胡言乱语,刀疤脸男人转过身,嘴里冷冰冰的命令道:"射击"

众人同时开枪,一道道激光束打向站在最中央的马克,可是意料之中的惨叫声

却没有响起,反而是一声声疑问.

刀疤脸转过身,皱着眉看向被激光线打的尘土飞扬的中央,那里哪还有什么人影了"怎么回事?"刀疤脸怒问.

"我们也不知道,大哥,他是突然消失的."旁边的手下回答.

刀疤脸皱着个眉,好一会,才道:"走.找莱安问问清楚."

另一边,叶棂栊终于遇到了进入隧道以后的第一只活物.

手里的匕首丁点不差的射向那只沙鼠的脖颈,插着它的脖颈深深的刺进地面.

叶棂栊走近,拔出匕首,捏着沙鼠的尾巴把它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