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记得我那老师傅说过,好像是南还是北方,有一条道路是绝对不能进入的,其中毒蝎猛兽横行,更有匪患强盗肆虐,去者十不存一。”

“那我等还是先待在此地等冰雪化了从渡山口走吧!”李丘海缩了缩脖子道。

马夫也点了点头,二人继续在此停驻下来,等待风雪松懈之后,再从原路前行。

一连数日,二人都在这风雪地中等候,辛亏二人食物准备得充裕,在经历霜寒之痛时,倒也没有忍受饥饿之苦。

不过那马匹就没有这般幸运了,马匹站在风雪中,即便有马夫驾上御寒之物,也因大雪融化将其打湿,最后身子在雪地中打转,噗通一声,倒在了雪地之中。

“怎么了?这马怎么了?”

李丘海吓了一跳,连忙跑过去,朝马夫喊道:“老师傅,快来搭把手,快救救它!”

马夫喟然一叹,脸上闪过一丝悲伤,摆了摆手道:“李公子你不必费力气了,这马只要倒了,便再也扶不起来。”

李丘海一听,心头有些悲哀。

他轻声唤道:“马儿啊马儿!你载我千重山,路经万里路,今日因我葬身在这渡山口前,我若是不中个榜眼探花回来厚葬你,又怎对得起你?”

李丘海捧起身遭白雪,将这马儿给掩埋了,没要到多久,一个雪土堆便出现在了雪地之中。

马夫眼中亦有悲哀之色,这马陪伴了他几十年,他养了马儿几十年,马儿也为他挣下了不少银子,也算是他被马儿养了几十年。

这马便是他的亲人,也是的活命的把式,今日马儿死了,他自然悲伤无比。

“李公子你记得马儿,可不要忘记老朽啊!”

马夫悲伤过后,抹干了眼泪,日子还得过,余生还得走,便抬起头来眼巴巴的望着李丘海。

李丘海连忙朝着马夫作了个揖,道:“老先生送我进京赶考,我自不能忘。”

“好,好,那老朽的身家性命,都押在李公子您的身上了。”

二人在雪地中继续等待,一连半月时间,这天地中的风雪都不见停歇,二人原本所在马车,也完全被积雪淹没。

他们带着的干粮抢救了出来,但随着两人的吃食,也见了底。

二人皆是意志消沉,马夫望着满天白雪不时长叹,李丘海前几日尚有心思将书篓中的书籍拿出来翻阅,这几日也没了心思。

“李公子,我等这般坐以待毙,只怕是等不到雪化之日便得饿死在此地。必须得找条路往前走才行!”

终于,这一日马夫站了起来,指了指由渡山分出的南北两条路,开口道:“这两条路,其中有一条必是通往京城之路,老朽分不清,我知李公子你定然也不知晓。”

“不过李公子你是读书人,见识自然比老朽多,学问也深厚,便由你选一条路走吧!”

李丘海闻言,也站了起来,他的目光往南面望去,只见白雪皑皑一眼望不到尽头。

他往北面望去,亦是望不到尽头的皑皑白雪。

“李公子,请选一条路吧!”马夫道。

李丘海抬起了手来,好半晌无法做下决定。

这一指,很有可能就是生路跟死路之别。

可他若是不选一条路来,那便是必死无疑!

“便走这条吧!”

终于,李丘海指了一条路,正是北面的道路。

李丘海也有自己的考量,自古以来以北为尊,自己选这条路,也是取了一个好兆头。

“好,等老朽去准备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