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她穿着一身晚装,半透明的蝉翼纱背子袍,凸乳细腰,灯下一照,明艳妩媚,微松的睡袍露出一道深陷的乳沟,玉峰夹峙,那种成熟的味道说不出的撩人,花晴风不由得腹下一热。

花晴风马上贴近了去,口中道:“不急,我还不饿。”

“相公你……”

苏雅一见花晴风呼吸微现急促,目光透着灼热,多年的夫妻,如何还不明白他此刻所想,不由害羞起来,轻啐道:“天还没有全黑,你……,妾身去给你张罗饮食……”

苏雅急急欲闪,却被花晴风拦腰抱住,推倒在榻上。

花晴风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大概是陡然做出一个重大决定刺激了他的情绪。从来不肯冒险,从来不肯承担的人,忽然做出一个必须由他来决断的决定,那种心理上的巨大刺激,使得他的生理也焕发出了男性的雄风。

丫环小翠来到花厅前,迈步进门刚要说话,忽见主人和主妇正在罗汉榻上搂作一团,把那炕桌都推到了一边,不由得俏脸一红,赶紧退出来,悄悄掩上了门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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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队八十名的巡检司官兵,站在茂密的不见阳光的森林中,周围是巨大的高耸入云的树木,林间偶尔传出几声古怪的鸟叫,便会引得他们惊恐地东张西望。

罗小叶和两名生苗向导站在前方,看了看自己的队伍,士兵们经过长途跋涉,一个个都精疲力尽了,脸上满是汗水的痕迹,可是尽管他们很疲乏了,但是既没有一个人随意地坐下,也没有一个离开大队,那种军纪森严的样子,令罗巡检很欣慰。

但他也清楚,他的士兵之所以如此规矩,绝不是因为他平时训练有素。作为一支永驻葫岭的武装,他们所承担的军事任务其实非常少,日常的军事训练是由这些世袭的军官负责的,手下的士兵每个人都是半农民半军人,太过严格的军事训练,他们可能一辈子都用不上,这是不合时宜的行为,很快就会失去所属的忠心,所以罗小叶也不会逆势而为。

但如此一来,就是军队战斗力的严重下降和军纪的散漫,他们同他们的祖先,那支从中原开拔到贵州高原的军队是无法比拟的,可今天他们表现的比他们的祖先还要军纪严明。

原因很简单,这里充满了莫名的危险,他们没有得到向导的示意,根本不敢做出任何举动,甚至不敢坐到石头上,倚到大树上歇息一下,更不要说跑到小溪边洗把脸了。

在一路的行军中,曾经有人不听向导的吩咐,其结果是,现在有一个士兵因为发现一株植物很漂亮,顺手摸了一把,便被那株怪异莫名的植物的蜇毛附着在了身上。

结果他一条手臂加脸庞肿得像煮熟了的虾子,红通通的,痛楚更是难熬,向导采了一种说不出名字的野草,揉成草泥敷在了他的手臂和脸上,痛楚大为减轻了,但他现在袒露的半边身子全被绿色的草泥糊住,只露出眼睛、鼻孔和嘴巴,看起来像是一棵野草成了精。

还有一个士兵半途走得腿脚酸软,在一块石头上坐了一会儿,结果就被一种有毒的黑蚂蚁蜇了屁股,现在趴在担架上,屁股肿得比八月十五的月亮还圆,而且是紫月亮……

还有一个家伙比他们两个更倒霉,他看到一棵高耸入云的大树,缀满了紫黑色的果实,一走近了便嗅到蜜糖似的甜香,忍不住拔刀斫下一枝,结果一刀下去,树枝被砍断处溅出的白色的汁液就溅入他的一只眼睛。

生苗向导说,这种树就是很罕见的箭毒木,其毒见血封喉,尽管他们救治及时,也只是保住了这家伙的性命,他的那只被毒液直接溅入的眼睛铁定失明,从此变成独眼龙。

人常说“草木皆兵”,但那只是用以形容一个人心惊胆战、疑神疑鬼的心态,而在这里,真的是草木皆兵,他们这些人扭伤磕伤、精疲力尽都不算什么了,就只凭这一条,还如何同那些深山大盗们做对?

幸好……,他们只负责在攻占山寨后大摇大摆地走进去,摆一个占领的姿态就行,真正负责同那伙山贼作战的另有其人。

罗巡检欣慰地向远方看去,可惜除了无穷无尽的树木,他什么都看不见。叶小天带着那些生苗,还有一头巨猿、一只貔貅,正在距他大约五十里脚程的地方,那里才是“一条龙”的老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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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