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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魏国公府。

叶小天、汤显祖、毛问智和华云飞四人站在街对面。

叶小天的眉毛跳了跳,道:“魏国公府守门的是兵丁?不是家丁?”

汤显祖道:“那是,魏国公府在我大明,地位十分超然。以兵卒守门,除了皇宫和王府,也就魏国公府才有这般待遇。”

华云飞道:“大哥。咱们怎么办?”

叶小天长长吸了口气,道:“先礼后兵!”

毛问智道:“如何先礼后兵?”

叶小天道:“你们且等在这里。我去交涉!”

一盏茶的功夫之后,“哇”地一声惨叫,叶小天被魏国公府的四个侍卫从台阶上扔了出来,腾云驾雾地飞出老远。“嗵”地一声摔在地上,华云飞和毛问智赶紧上前将他扶起。

叶小天被摔得七荤八素,只觉眼前金星乱冒。当初他去靖州时,恰好有个借着故旧关系去杨家打秋风的人被杨府家丁从台阶上丢下来,想不到当日他未遭遇这种待遇,今日却在魏国公府给补上了。

汤显祖上前两步,关切地道:“叶贤弟,你没事吧?”

叶小天干笑道:“我没事,想不到魏国公府的人这么霸道。我想跟他们先礼后兵,可他们根本不给我‘礼’的机会啊。”

毛问智摩拳擦掌地道:“大哥,人家不跟你讲理。你的礼就没用了,不如咱们冲进去吧!”

“万万不可!”汤显祖变色道:“不可莽撞!这可是魏国公府。”

这时一个披着鹤氅的青年人自魏国公府缓缓地走出来,后边还跟着几个魁伟强壮的家将。看到叶小天,那人停住脚步,温和地问道:“你要见舍弟麒云?”

毛问智粗声大气地道:“你小子是干什么的?”

一个家将喝道:“大胆,这是我们世子!”

魏国公世子举手制止了家将的吆喝。对叶小天和霭地道:“关小坤的事,家父已有所耳闻。关小坤如今已经被他父亲禁足家中。舍弟也已受到家父的训斥,现如今正在祖祠悔过,这件事到此为止,好吗?”

叶小天道:“世子,在下不是为了这件事来的,在下的女伴昨晚被她父亲带走了,而当时领她父亲到驿馆来的就是令弟。在下想见女伴一面,故而想向令弟打听一下他们父女的去处。”

世子微微一怔,恍然道:“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昨日与舍弟同去的是当朝三国舅。舍弟受到家父责罚后,国舅爷大概觉得有些无趣,便搬去镇远侯府了。呵呵,镇远侯府此前听闻国舅到了金陵,也曾盛情相邀来着。据我所知,确有一位姑娘和他的父兄受三国舅相邀,也去了镇远侯府,如果你想找那位姑娘,可以到镇远侯府问问。”

这时一辆驷马高车驶到府前,又有人牵来几匹马,世子向叶小天颔首示意,登上了马车,那些家将们则翻身跨上战马,护着魏国公世子扬长而去。

汤显祖凑到叶小天身边道:“刚才这位就是魏国公世子徐弘基,此人谦和知礼,颇有君子之风,倒不是他那浮浪无行的兄弟可比的,他这番话,应该不假。”

叶小天蹙眉道:“他说的这镇远侯,又是什么人?”

汤显祖道:“这镇远侯是夏国公顾成一脉。当年顾成平四川,战贵州,征讨云南,升迁为贵州都指挥同知。镇守贵州十余年,佩征南将军印,讨平叛乱数百起。

靖难之役时,顾成任左军都督,讨伐燕军,兵败投降,被送往北平,辅助守城。成祖即位后,封镇远侯,赐铁券,又到贵镇守,平定了思州、思南的田氏两大土司,分立八府,改土归流,甚是了得。他的子孙是世袭侯爵的,不过,顾家侯爷现在应该在北京才是,却不知留守金陵侯府的又是何人。”

叶小天摸挲着下巴,沉吟道:“这顾家和贵州颇有渊源啊!他顾家祖上镇守贵州,连思州、思南那两条大龙都给降住了……,好!我倒要看看,他顾家后人,降不降得住我这条小泥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