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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良玉没想到孙亦可和严禾姒竟然帮着遥儿说话,这两棵墙头草自从夏如入主寇卿宫以后就投靠了他,只不过他们的投靠仅仅是服从夏如安排,不扯夏如后腿,倒是从来没有替夏如打头阵与自己为难过,想不到今天……

崔良玉心中急想:“莫非夏如见始终扳不倒我,有心使驱虎吞狼之计,利用遥儿与我为敌,他高高在上,自可坐收渔利?”

耳听得夏如说此案要发回重审,崔良玉也火了,**地道:“侍郎,崔某所判,自有所据。长史所言,某不敢苟同,此案纵然发回重审,某还是会如此判决!”

夏如笑眯眯地道:“长史既有异议,自然发付长史重审!”

崔良玉一愣,心中大悔:“这头老狐狸,竟也趁机咬我一口。”

夏如自入主寇卿宫,没少受他掣肘,如今摆了他一道,心中大快,笑吟吟地便起身道:“好啦,今儿耽搁的时间太多了,合议到此为止吧。剩下的卷宗,下一旬再议。”说罢把袖子一拂,竟然走开了。

“这老狗材,他是故意的!利用遥儿与我斗战,不管谁胜谁败,他来收拾残局!”

崔良玉回到自己的公事房,立即破口大骂,那些书吏衙差站在外堂,明知他骂的是本衙正堂,也只好装出一副懵懂模样。

就在这时,令狐狱一溜烟儿跑进来,崔良玉吃瘪的事他自然已经知道了,可他居然一副眉开眼笑的模样。

“郎中,郎中,出大事啦!”

令狐狱踮着小碎步凑到崔良玉耳边,叽叽碴碴嘀咕了一番,崔良玉一怔,追问道:“当真?”

令狐狱点头道:“千真万确!”

崔良玉“嗤”地一声笑,阴恻恻地道:“想拿这件案子削我崔某人的威风?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现在这桩案子已成了一块烫手的山芋。你想甩给我,我也不接了!”

……

“威~~~武~~~”

站堂威喊罢,两旁稀稀落落地站着几名衙役,风火棍顿在地上。也是稀哩哗啦的毫无节奏。遥儿大姐穿着簇新的一袭官袍自屏风后面绕出来,脸色铁青的韦春春马上迎上去,嘴唇发抖地道:“长史,你看!这……这……欺人太甚了!”

遥儿扫了一眼堂上的情况,心中不禁恚怒。“破窗大斧”皮桓的遭遇,今天貌似要出现在她的身上了,她深深吸了口气,迅速平静下来,和颜悦色地道:“出了什么事?”

韦春春往堂前一指,那指在空中的手指头还在微微地哆嗦着:“站……站班的衙役们,有一多半儿没来,都说是突然生了急病。就连做笔录的书吏都不齐,也说是生了急病。长史,他们这是……”

“呵呵呵。别急,别急!”

遥儿拍拍他的肩膀,咬着牙根笑,她笑眯眯地登上台阶,转到公案后面,双手扶案,向左右一看,缓缓地坐了下去。

遥儿两只手在分案上轻轻地敲了一阵,心中有了主意,嘴角便微微露出一丝笑意。声音真正地从容起来了:“班头儿!”

“卑职在!”

衙役班首站出一人,躬身道:“郎中,卑职是副班头方喏,本司的班头名叫姚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