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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的是,小灼生产时晕厥过,她不知道自己生了两个孩子,即便欧阳玉衍现在抱着孩子去告诉说:“小灼还有一个女儿”,也只能贻笑大方,人家根本不会相信她的话,她又何必自取其辱。

负责接生的古竹韵是她的人,本来就难以作为旁证,而且还被她灭口了。如今她就算不死心,还想尝试威胁遥儿一下都不可能。

其实古竹韵并没有死,但是这件事她并不知道,郑宇虽然包庇了她,为了安全,在容留她期间也只和她有过一次接触,跟她讲了讲眼下一些重要事情的进展。至于一个侍卫的死活,在郑宇眼中跟一只阿猫阿狗没什么区别,她不关心,也没那个八卦心情说给欧阳玉衍听。

如今,同遥儿为敌,只能靠她自己的手段。而这个女娃儿,她也只能按照最初留下这个孩子时的打算行事了。

车子驶动,拐上了大道。

夕阳追送着他们,一直送到暮色把他们重重包围起来。

欧阳玉衍微笑着把孩子交给奶娘,倚在柔软的靠垫上,轻轻闭上了眼睛:“你,抢走了我的沈人醉,我就抢走这个女娃!遥儿,你就放心,我会把她好好养大,让她变成第二个……沈人醉!”

……

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妪端着一个热气腾腾的陶罐走进房间,一股浓郁的药味立即散发开来。老妪拿过一只大碗,把一块布蒙在陶罐上,将药汁滤出,又走到榻边,轻轻揽起古梅的头。

古梅心口受了重创,肋骨断了两根。动弹不得,也不能轻易挪动,老妪只能把她的头稍稍抬高一些。古梅轻轻喘息了片刻。扬起眸子,对老妪道:“阿婆,我们的人都离开了?”

自她养伤以来。总有人来看她,可今天却突然一个也不来了,古梅自然有所感觉。她称呼的这位阿婆,不是一位普通的长辈。她的确是古梅的亲戚,是古梅的姑祖母,名叫古二婆,

古氏家族精通遁术、易容、刺杀,是一个掌握了一门奇技的古老家族。

古二婆颔首道:“嗯。他们去保护宗主了!”

古梅一听大骇,保护宗主?宗主回来了?她受伤的真相没有说给任何人听过,苏醒后首领和临安家人问起她受伤的缘由,古梅只说是受人猝袭,对方掩面禁声,未曾识得对方身份,始终不敢吐露实情。

直到现在,她也不明白宗主为何指使人杀掉她,但她被袭击时,宗主已然逃离。所以醒来后也不十分惊慌,只盼先把伤养好,到时有什么事情也能应付。却不曾想宗主竟去而复返。宗主既然返回,一旦得知她没有死……

古梅一惊之下就要坐起,稍一动作,胸口一阵巨痛,禁不住闷哼一声又倒了下去,姑祖母责怪道:“你这孩子,这么严重的伤,乱动什么?”

古竹韵颤声道:“宗主……回来了?”

姑祖母叹了口气。道:“你说哪个宗主?欧阳玉衍么?他如今已不是‘继墨堂’显墨宗主了。”

古竹韵一听,心头一块大石登时落下,有些恍然地道:“难怪各世家公子小姐们齐集欧阳府,宗主只带心腹强行离开……。果然出了大事。阿婆,现在的宗主是谁?”

老太太咂摸了一下嘴儿,摇摇头道:“老身退隐旧矣,懒得问,他们也没跟我说。只叫你好好养伤,伤愈后回临安效命。还是老地方!”

老太婆年纪太大了,早已归隐养老,这些事已接触不多了。

古竹韵放下心来,不管新的主人是谁,只要不是欧阳玉衍,她的命就保住了。

心神一懈,古竹韵长长舒了口气,倦意又起。

老妇人叹息一声,端过药碗道:“晾得差不多了,先服了药再睡吧!唉!咱们古家,世世代代就是替人卖命的命啊,也不知何时是个头儿……”

……

周御史望眼欲穿,正焦灼不安的当口,衙门口一阵人喊马嘶,一群骑马的和尚疾驰至府前,纷纷跳下马来,大模大样就往里闯。

守门的衙差连忙上前拦阻,玄一当头就是一鞭子,喝骂道:“右卫辅国大将军、鄂侯爵、白马观上玄观主奉旨办事,谁敢拦阻!”

那衙差一听来的是京师第一号混人,不由吓了一跳,哪里还敢拦他,挨了一鞭子也不敢吭声,急忙退到一边。

“右卫辅国大将军、鄂侯爵、护国白马观方丈上玄观主到……”

大堂外忽地一声高喊,堂上一阵骚动,周矩精神一振,便欲喝令穆上玄上堂,他刚把惊堂木拿起来还没拍下去,就见穆上玄手提马鞭大踏步走上堂来,脸膛红扑扑的,看来喝了不少酒。

穆上玄袒胸露腹,大步上堂,睥睨四顾一番,冷哼一声,就向大堂前书吏所在的书案走去。公案旁边摆着一张卷耳长几,几上放着文房四宝,一个书吏正在几案后跪坐着,一见穆上玄提着马鞭向他大步走来,二目圆睁忒也吓人,赶紧丢下毛笔逃到了一边。

穆上玄用马鞭一扫,把那笔墨纸砚都扫到地上,玄二赶紧上前用袖子在桌子上蹭了蹭。穆上玄大马金刀地坐定,粗声大气地道:“圣人叫我来见你,听你问话,我如今已经来了,你还不升堂?”

“呃?你……”

周矩额头青筋乱跳,仔细想了想,又强行压下了这口气,穆上玄虽然嚣张,现在不妨由他去,谁让他现在还顶着大将军和侯爵爷的大帽子呢,待案子问完,再治他的罪也不迟。想到这里,周矩扭头不去看他,只把惊堂木一拍。喝道:“升堂!”

“威~~~武~~~~”

两班衙役高喝堂威。穆上玄打个哈欠,干脆懒洋洋躺下,屈肘为枕,垫着脑袋,摆了个睡罗汉的姿势,玄一玄二带着一班师兄弟乱哄哄地站到了他身后,一时间堂上好象出现了两位主审、两拨衙差。

周矩怒视着穆上玄。森然道:“穆上玄,本官查你僭越祠堂职权,擅自为人剃度。可有此事?”

穆上玄打了个哈欠,把马鞭摇了摇,玄二会意。连忙踏前一步,挺胸答道:“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