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梅书冷笑,盘龙纹样的朝靴,除了是王爷还能有谁。

刘稚进了屋,不一会儿天空飘起了雪花,苏锦将他头上急得冒了汗,生怕他背汗着凉,吩咐橙绿去小厨房提了水,替他擦身。

苏锦如此吩咐,就是要亲自伺候,林朝青和兰书都退出耳房。

他兴致勃勃很高,初为人父,虽然这只是个女儿,也无碍他对新生命降临的喜爱,进门后脸上都不是冷清的严肃,连眼睛里都透出笑意。

“原来孩子出生时就只有这么大,小小的手,脑袋感觉比爷的拳头还小,轻得仿佛没有重量……”屋子里地龙很旺,房间里温度很高,他只穿着一件马褂,不停的将心中感受说给苏锦听,古铜色结实手臂露在外面,苏锦沉默很久,突然来一句,“爷,我没生过孩子,这种事我不知道。”

洗漱耳房浴桶里烟雾缭绕,有点儿看不清人的面容,刘稚一愣,这是……瑾瑜在吃醋吗?随即心中有种淡淡的情绪一闪而过,瑾瑜,还没有孩子,现在对她说这些,是不是有点儿残忍。

随即他想起之前在暖春院那一幕,得知黄氏生了,后院其他人不是亲自到场就是派了得力的嬷嬷表示祝贺,连王妃都亲自到了,表示对王府第一个孩子的重视。他以为女人面对他的子嗣都是如此大度,视如己出,结果……瑾瑜的反应真是……奇葩???

“不过,话怎么可以这么说?就算是吃醋,不是该捏着小手绢给爷撒娇,连个醋都不会吃,瑾瑜你还敢打翻醋坛子?嗯!”刘稚看着她,她却不敢看他的眼,突然一想,不对啊,她那话根本不是那个意思,只是纯粹的在表达看法……

“爷冤枉人!”苏锦洁白的手腕在水中拨着,叮咚的水声在房间里的格外清晰。

刘稚看着那双手,如玉般纤细玲珑,冰肌玉骨大概就是这样的了,他鬼使神差的抓住她的手,“不用害羞,爷就喜欢这样真实的你,爷给你,多少孩子都给你……”

他懒腰抱起她,把她放在贵妃榻上,一番*自不必说!

洗漱好,就到了用膳时间,刘稚并没有留下,并不是因为顾忌黄奉仪,而是邺城知府张炳涵来访,林朝青亲自传的信,刘稚听后,神色凝重,匆匆嘱咐了一声就离去了。

苏锦这才想起院子里还有一个客人叶姑娘,心里想着,难道她真的看错人了,这个叶姑娘不是冲着王爷来的?那她死守着清和轩干嘛。真是奇怪。

急忙找来梅书问话,苏锦顿时被雷得五雷轰顶,原来不是叶姑娘不来捣乱,展现自己的魅力,而是她心有力而力不足,因为她睡着了!!!

这么重要的时刻,她竟然因为趴在桂花树下睡着了而错过了机会,如果是她……如果是她,她根本不会赖在别人家不走,所以这个假设不成立。

苏锦摇摇头,对这件事不再细想,转而让梅书把刚醒来叶姑娘送出去,梅书低着头应下,余光撇着瑾奉仪的脸,心中说不出的感慨。

当时的情况根本不是什么叶姑娘在桂花树下睡着了,她却是是睡着了,不过不是在什么桂花树下,而是穿过月洞门,刚走到正房外面,突然人就像是喝醉了似的,扶着墙壁脑袋开始小鸡啄米,而那时,王爷正好要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