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以为它中毒了,吓得脸色煞白,毕竟这花儿是在她身上,它调皮才会出事,算起来它又救了她一命,可是自己却受了无妄之灾!

“等等,我想它不是这个意思。”刘稚灵光一闪,三步并做两步走,挡在苏锦身前,从猴子嘴里拿出那躲沾满了口水的绢花。周周拍着手掌看着刘稚,还一脸嫌弃白了苏锦一眼。

苏锦:“……额!”被一只猴子鄙视了怎么破?

刘稚并没有看见苏锦的囧然,拿出绢花就叫来林朝青,“你拿去给周大夫瞧瞧这东西是不是有什么问题……算了,还是直接请周大夫过来!”

他有点儿不放心,如果按照周周那胡乱比划,这个东西只怕就是针对瑾瑜,还是让周大夫看看才能安心。随即,他又微微一愣,有些诧异自己竟然对一只猴子言行信任,可是事关瑾瑜和孩子,小心驶得万年船。

林朝青到周大夫住的小院时,他正在用晚膳,听说事情经过,嘴里汤噗嗤喷了出来,心中虽然觉得儿戏,可是碍于那个人是瑾奉仪,王爷心肝上的人,自然不敢怠慢,衣裳也没换,拿出药箱匆匆来到西厢房。

接过王爷亲手递上来的绢花,周大夫心中还有不以为然,绢花并没有奇怪的香味,麝香的可能性就很小。他的第一定位就是有人想用这东西害瑾奉仪肚子里的孩子,然而漫不经心的动作在把绢花放在鼻子下闻过之后,有了变化。

“瑾奉仪,这个问题你一定要如实告诉鄙人,从什么时候开始戴这朵花的。”严谨的语气让人心一抖。

刘稚看出事情不简单,突然对苏锦说。“爷有些渴了,上次你拿出来的什么奶茶不是要给爷尝尝。”

苏锦心里七上八下,但是看着刘稚云淡风轻的语气,又觉得事情也许没有那么糟糕,于是带着梅书欣然前往茶水间,她们走后,福全被林朝青带到刘稚跟前。依然是刚才周大夫的问题。福全回答得很仔细,从她几时起床到每天吃了什么,穿了什么衣裳到戴了什么首饰……五花八门。十分全面。

如果苏锦子,定然要感叹,记性真好,有些事她自己都不一定记得这么清楚。

然而福全的回答并没有让周大夫满意。提出要亲自把脉,刘稚的心当场微微一抖。点点头,他也有这个意思,可是周大夫什么也不说的郑重,让他意识到。事情也许比他想象的还要糟!

请脉之后,周大夫见苏锦有些紧张,笑着说:“奉仪不必担心。只是绢花中含有了少量红花,你接触时间短。并没有什么大事。”

他笑容平和,语言十分真挚,让人不由自主的信任。苏锦又看看刘稚,他笑着摸着她的头,“又到了吃菱角的季节,我让林朝青从江南采买了过来,今日刚到,你不准备犒劳犒劳爷?”

苏锦点点头,既然王爷不让她知道,她也乐得清闲,招呼着梅书兰书去找吴三娘,只有兰书走时,心中隐隐不安,王爷已经两次支使奉仪离开,难道奉仪要失宠了!

兰书担心,步子就慢了几步,出门时给福全使了个眼色,他寻了个机会偷偷的出来,两人在院子廊檐下嘀嘀咕咕好长时间,然而福全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让兰书注意苏锦身体,有任何问题,立马要叫人。

兰书顿时感受到这不同寻常的气氛,觉得自己肩膀上的压力打了好多。两人说完话分别离开,福全进门时,刘稚瞥了他一眼。却没有说什么,现在是特殊时候,瑾瑜身边的人多份眼色,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