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老鼠自从家里被抄,踏入江湖后,就一直跟着王教头,别人不了解王教头的实力,他可是在清楚不过,全力爆发之下,足以横扫六品以下的所有高手,这也是为什么当年跟着王教头的兄弟一直亲切的称他为九哥的原因。

并不是王教头排行老九,因为九这个数字在个位数中排列最大,帝王称为九五至尊,而九哥在他们心目中就如同最耀眼的存在一般,所以称为九哥。如果不是当年王教头遇上极为厉害的仇家,被追杀的无处逃生,根本不会来李府当护院。俗话说庙小容不下大佛,但令黎老鼠疑惑的是,王教头这尊大佛在李府竟然一待就是这么多年,现在到好,连他都被拉了进来。

王教头在他耳边将李府的那位少爷夸的举世无双,有经天纬地之才,他这才上了贼船。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黎老鼠是打心眼里服气李青云,有些人嘴上说将别人当兄弟,但实际做起来,却是恰恰相反。

特别是在面对利益时,更是恨不得将所有钱财都揽在自己怀{ 里,吃人都不带吐骨头的。可李青云却不是,不管是面对多少银子,他都能保持一颗平常心,说白了,就是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们一口喝的,这种事情看似简单,但要真正做起来却很难。

黎老鼠搂着艾琴姑娘盈盈一握的小蛮腰,向二楼某处僻静的房间走去,关门,熄灯……至于后面的事情,作者俺就不详细描述了……

老鸨扭着水蛇腰走上二楼,看到几张桌子和椅子被砸坏,心疼不已,这些桌子和椅子价值不高,顶多一百两银子左右,但谁让咱们老鸨是一个见钱眼开的主?

将砸坏的凳子腿拿到手中,老鸨故意啧啧几声,然后将目光向李青云投去。她上来的目的就是看是否能从这位冤大头怀里在宰一点银子出来,如果不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鬼愿意将兜里的银子给她。

此时的李青云心情大好,和阿朱一边喝着小酒,一边吃着小菜,时不时的还在阿朱光洁无瑕的小脸上亲上两口,十足的纨绔公子模样。在他看来,那位聂兴元真是雪中送炭,他正愁怎么将青龙帮和黑虎帮从云山县拔除掉,这位倒是自己送上了门。而且送的也太及时了,这次要不能将青龙帮灭掉,都对不起聂兴元的一番美意……

今晚唯一让他不满的是,王教头刚才出手的时候还是有点轻,如果拳头力道在能加重一点,将聂兴元打成内伤,至少和青龙帮开战时,还能少一位对手。

虽然聂兴元的武功不咋滴,可要看和谁去相比,和王教头相比,那就跟刚出生的婴儿没有什么区别,但如果和狼牙护卫队的众成员做比较,那就明显要强上不少档次。到时候开战,被他在伤着或者杀掉几位护卫,那就太不划算。

“公子,您摸的奴家好难受……”阿朱将手中的酒杯放下,吐气如兰的说道:“这里人多……要不到我房间去吧?”

这话说出来听的李青云差点流出鼻血来,美女求睡……何其香艳?就在李青云真打算起身去阿朱房间时,老鸨却很不合时宜的出现在他的眼前。

老鸨走上前来,用手中的小扇拍了拍李青云的肩膀,笑盈盈的说道:“李公子,您看您弄出这么大的阵势……真不打算让我们醉香楼做生意了?”

被这么一拍,刚刚心里生起的邪火一瞬间就被扑灭了大半,闻着老鸨身上令人恶心的脂粉味道,李青云不禁挑了挑眉头,面色微怒,恼火道:“你又来干什么?难不成我那位兄弟给你的银子还不够?”

今晚来醉香楼带众护卫找乐子,他一个人贡献出去的银子数额就达到了两万多两,可以说是醉香楼差不多半个月的收入,如今老鸨在这种节骨眼上又来烦他,这让他心中很不爽。

看到李青云的大手还停留在阿朱雪白的玉兔上,老鸨知道破坏了好事,将手中的小扇收起来,口是心非的说道:“李公子说的这是哪里话?咱都是自己人,这样说岂不是有点见外,我来这里只是想看看您还需要一点什么。”

李青云头疼的叹口气,这位老鸨还真和狗皮膏药一般,从袖口取出三百两银票,递向老鸨,板着一张脸,咬牙切齿的说道:“不知道这些银子可够?如果够了立刻在我眼前消失。”

老鸨接过银票,笑颜如花的说道:“够,够,够,李公子真是敞亮……阿朱,你今晚可得好好伺候李公子,要是怠慢了,妈妈可饶不了你。”

阿朱微微颔首,她已经不是那个刚进醉香楼里面懵懵懂懂的小姑娘了,知道对于老鸨来说,她是一棵摇钱树,老鸨才舍不得找人收拾她,平常当财神供着还来不及。特别是她现在还和云山县有名的纨绔公子李青云关系匪浅,那以后老鸨会更加看重她。

醉香楼里面没有头牌,所谓的头牌姑娘都是通过群芳会角逐的,谁出的银子最高,就是楼里的头牌,只不过这种头牌只有一晚上的时间,等到天一亮,失了身子,就会从头牌的宝座上跌落下来,再次变成所有人眼中放荡女子。

李青云见老鸨如乌鸦一般还在这里唧唧歪歪,不耐烦的挥挥手,示意她赶紧滚蛋,老鸨将银子收进怀里,很识趣的向楼下走去,反正今晚她是赚大发了,将近三万两银子收入囊中,估计睡觉都能给乐醒。这李家公子最近不经常来醉香楼,可一来出手就如此大方,虽然顶了一个江宁府第一才子的美誉,不过在老鸨眼里,还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棒槌,要不然谁闲着没事干,会请将近两百号人来醉香楼里面找姑娘?

老鸨下楼后,李青云继续和阿朱风花雪月,到最后已经俨然萌生今晚在醉香楼留宿的念头。而王教头则是伫立在旁边一个劲的给自家少爷使眼色,希望少爷能尽快回去,刚才和聂兴元商讨好明晚就要去青龙帮赔礼道歉,如果能趁着这次机会将青龙帮灭掉,那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此刻留给他们的时间已然不多,众护卫可以风流快活,那是因为他们只负责打打杀杀,不用制定详细的作战计划,但他和少爷却不行,如果在不抓紧时间将后续事情安排好,错过明晚的机会,那就有点太得不偿失。

可李青云好像并没有看到王教头的眼色,而阿朱姑娘喝了不少酒,显然已经有点不胜酒力,站起身来,拉住李青云的手,就准备带着某人向她的房间走去。被阿朱的玉手拉着,某人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还真打算借着酒劲去阿朱的房间干出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来。

“咳咳……”王教头见少爷这样,终究是没有忍住,假意咳嗽了两声。

李青云终于听到王教头的咳嗽声,转过头,看向他,强忍笑意,面露疑惑道:“鸡毛卡在喉咙里了?”

王教头知道少爷在调侃他,面色尴尬的说道:“鸡毛没有卡住,只是我有点事情想与少爷商量一番。”

李青云点点头,并没有责怪的意思,他其实早就注意到了王教头的眼色,只不过想让他干着急一会,嘿嘿一笑,看向阿朱,遗憾的说道:“阿朱姑娘,你看……唉,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看来只能改天在和姑娘叙旧了。”

阿朱刚被李青云那双咸猪手摸的有了感觉就听到这番话,心里不禁有些失望,原本她还以为今晚会和李青云发生一点什么,但按照目前事情发展的轨迹,已然不可能。

阿朱从某人的大腿上站起身来,面色潮红的说道:“公子不用说这种话,正事要紧,那阿朱送送公子。”

李青云点点头,在阿朱的目送下,和王教头一道出了醉香楼,守候在外面的车夫看到少爷出来,将马车赶到门口,俩人上了马车后,车夫赶着马车向李府驶去。

阿朱在门外看到马车缓缓向远方驶去,心里如同打翻五味瓶一般,不是个滋味。可阿朱也明白,象李公子这种注定要千古风流的人物,在她生命中仅仅是个过客而已。

马车内。

王教头正襟危坐,眼中闪过一丝寒芒,沉声道:“少爷,明晚我们准备带多少人去青龙帮?”

李青云似乎早就猜到王教头会问出这个问题,悠悠的说道:“这还用问?当然是你和我,还有黎探花。”

王教头被自家少爷的这句话整的有点发懵,下意识的便问道:“少爷,您没开玩笑?就咱们三人去闯青龙帮?”

李青云郑重的点点头:“对,就咱们三人,至于其他兄弟,埋伏在外面即可。”

王教头心头疑惑不解,不知道少爷心里到底在想什么,青龙帮的帮主武艺不在他之下,很有可能还会在他之上,如果不多带点人手,到时候进入青龙帮,一旦谈崩,动起手来,可能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但看此时少爷信誓旦旦的模样,似乎胸有成竹,王教头轻声问道:“少爷,难道你心里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