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复兴社大仓分社社长徐子刚办公室

“什么?要强化美色间谍训练?”李国民有些诧异。

徐子刚点点头:“嗯。这是上峰(复兴社总社负责人戴立)的指示。上峰英明,审时度势,认为应发挥女子小队的自身长处,利用美色刺探敌军情报,或者利用美色暗杀汉奸。这是上峰成立女子小队的主要原因之一。上峰昨天看了你的训练计划,做了指示,还特意派了我们复兴社头号女间谍来调教你的女子小队。这是我刚刚收到的电报,你看一看。”

“黄纾环?”李国民一看,果然如此。

“没错。她半小时前搭乘一辆专车赶到这里,明天她就要去尚海执行任务。——李副站长,把你的女子小队叫进来吧。”

李国民正要走向关闭的房门,房门开了,走进来一位头戴黑色礼帽的绅士,那绅士把帽子一摘,一甩头,一头乌黑发亮的齐耳美发出现,此人正是黄纾环。后面跟着五名排着队伍齐步走进来的女子小队成员。邓敏走在最前面:“一二一,向左转,立定!”邓敏朝徐社长行了个军礼,“报告徐社长,女子小队前来报到!”

“李社长怎么得到这么好的美差?掉到美人窝里来了。”吹弹可破的鹅卵形脸蛋的黄纾环同李国民热情地握了握手。

“哪里哪里。”

“美女科长,欢迎来我们大仓站指导工作。”李国民笑道。

“谈不上。我只是接上峰命令来这里指导你的女子小队进行美色间谍训练,只有一天的时间,明天一大早我就要离开这里。——徐站长,你安排一个房间给我们训练吧。”

“就在我隔壁的307房间。李科长,你带你的女子小队去吧。”

在307房间黄纾环接过李国民的电报对站成一排女子小队说:“我叫黄纾环,我接上峰命令来这里指导你们进行美色间谍训练,只有一天的时间。上峰强调要求你们要有刺探情报的能力。对于我们女人来说,我们就要充分利用自己性别优势来刺探情报,因为敌人对女性警惕性没有男性强,而且对好色的男人来说用美色来对付容易得手,现在我就教你们几招勾引敌人的招数。要勾引男人,首先要把自己打扮得性-感迷人,要学会化妆,会跳舞,然后要会察言观色,胆大心细,准备充分,主动出击。我这里有一份心得,是我多年从事间谍活动的经验心得,你们可以去琢磨琢磨。”黄纾环说着从公,文包里取出一叠手写稿递给李国民,上面用小毛笔从右到左竖行写着娟秀圆润的毛笔字。

“我会带领女子小队深入学习你这些宝贵的经验,我代表女子小队感谢黄科长!”说完和女子小队队员们鼓掌,然后对姑娘们说,“你们都是刚从学校毕业的学生,清纯可爱,要你们一下子做出风尘女子的举动,你们可能一下子接受不了。但现在国难当头,日本侵略者已经侵占了我们东北三省,现在正在侵略我们的申城尚海,每个中国人都应该为党,国效命,抗击日本鬼子,我相信你们能完成美色间谍训练,对不对?”

“对!”女子小队异口同声地响亮回答,“效忠党,国,抗击日寇!”

“很好!”黄纾环微笑着向队员们竖起了大拇指,“我现在要选拔至少一名队员做美女间谍。要求喜欢打扮,身材性感,面容姣好,善于和男人交往,胆大心细,关键是要放得开,在男人面前不怕暴露自己的身体。谁自告奋勇?”

姑娘们开始交头接耳,丁媛和季飞燕互相做着鬼脸直摇头。邓敏向看着她的李国民连连摆手。蔡冰月把双手交叉在胸前,侧头看着旁边的沙发和对面的一张床。宝马真伸出双手,叉开微微上翘的白嫩手指,翻来覆去地端详着,心里犹豫不决:“小队中只有我最有本事做美女间谍,其它人脸皮薄,靠边站!但是做美女间谍是要牺牲美色、声誉甚至会牺牲少女贞-洁,谁肯做这种像窑子里卖肉的丑事?”

黄纾环见没人自告奋勇就对大家说:“我给你们做个示范。李科长,你就占点我的便宜当我的猎物,坐在床上。”说完当着屋子里大家的面勾引李国民。黄纾环先是开了沙发边的留声机(留声机又叫电唱机,是一种放音装置,其声音储存在以声学方法在唱片(圆盘)平面上刻出的弧形刻槽内。唱片置于转台上,在唱针之下旋转。留声机为爱迪生的众多伟大发明之一。)开关,把唱片置于转台上,再把唱针放在唱片上的弧形刻槽内,花形喇叭里随即飘出上海滩金嗓子周璇的经典情歌《夜上海》的美妙旋律:

夜上海,夜上海,

你是个不夜城。

华灯起,车声响,

歌舞升平。

只见她,笑脸迎,

谁知她内心苦闷?

夜生活,都为了衣食住行,

酒不醉人人自醉。

胡天胡地,磋跎了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