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窑子别说在八路军新四军队伍里不允许,在*和复兴社里都是不允许。既然参了军就要想到自己参军不是为了发财,而是为了保家卫国把日本鬼子赶出中国!”李国民插话道。

“李科长说得对极了!”汪冬梅颔首微笑,向李国民竖了竖大拇指。

“牤子、铁蛋,汪特派员和李国民都说得对。刚才我和小葛只是跟你耍耍嘴皮子,并没有暗示你俩参军后还可以逛窑子。我们游击队每个队员同样是要遵守三项纪律八大注意,你们是知道的。”

牤子、铁蛋点点头。

“汪特派员,那我们抄土匪的家算不算拿群众的一针一线?”邓敏知道八路军新四军的三大纪律有一条是不拿群众的一针一线,就请教。

“邓队长你问得好。我可以向你解释:土匪和土豪劣绅一样不属于群众,我们游击队这是‘打土豪分田地’。”

“牤子,铁蛋,我们先去赵山雕的卧室。”李国民说。

牤子、铁蛋带李国民他们走进忠义大堂,向左拐到赵山雕的卧室前,发现眼前两间房间都上了锁。

“左边是赵山雕的卧室,右边是二当家侯八的房间。右厢也有两个房间,左边一个是三当家的,右边是揭师爷的。”铁蛋比划着。

“那我们分三组,分别进入这三个卧室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拿出来,最后把所有的金银财宝摆到院子里分。”李国民建议。

“大家要保证不中饱私囊,不私藏一分钱,藏一罚十,怎么样?”汪冬梅大声问。

“一定照办!”邓敏、季飞燕、蔡冰月响亮回答。

“我、汪特派员跟着牤子进赵山雕的房间;梁队长、季飞燕你们跟着铁蛋进侯八房间;邓敏跟小葛去右厢三当家的房间搜。冰月在门口放哨。行动!”

牤子找来一把斧子,把两扇门的锁砸开,进了这两个房间,翻箱倒柜地寻找。李国民把放在赵山雕炕上的小方桌上的两把手枪抓在手里,在汪冬梅和牤子面前晃了晃,插在腰间的皮带上:“这两把手枪是宝马真和丁媛的。”然后把小方凳丢在地上。

汪冬梅在左边的衣柜前和门后搜;李国民在炕上下搜;牤子则用斧子敲着右边墙砖和右边墙脚的地砖。因为牤子曾经无意间发现赵山雕蹲在右边墙脚摸索着什么,所以他怀疑赵山雕把钱藏在那个位置。他很快发现右边这堵墙有四块砖的声音有回声,和别的墙砖沉闷短促的声音不一样。于是他抡起斧头把那四块砖砸破,随着那几块砖被砸碎落下来,他和李国民、汪冬梅发现墙里有一个朱色的首饰盒。

“找到了!找到了!”牤子激动地大叫,把那个沉甸甸的首饰盒端出来,放在地砖上,用斧头砸开首饰盒的铜锁,打开一看,里面有四根金条,每根金条有二百克。除了金条还有四个玉镯、四枚金戒指、两副珍珠项链、一副有二百克左右的金项圈。

“哈哈,我们马上有钱了!”牤子伸手抚摸着,有点爱不释手。

“别馋得把口水掉进这盒子里好不好。”汪冬梅取笑地合上盖子,放在小方桌上。

“我们继续找。”李国民手持斧头敲打炕砖。

过了一会儿,汪冬梅把衣柜里的衣物全翻出来,摇摇头:“衣柜里没有。”

“这炕上炕里都没有。”李国民用斧子把整个炕全拆除了也没有找到,脸上都沾了黑灰尘,成了个大花脸。汪冬梅见了,掩着嘴噗哧地笑了。李国民知道自己脸成了大花脸,尴尬地嘿嘿笑了笑。汪冬梅从脚下的一堆衣服里抓了一件短褂,在脸盆里沾了沾水,说:“李科长,你别动,我给你擦擦脸。”说着要给他擦脸。在门口放哨的蔡冰月听见汪冬梅的话,罕见地笑了笑,躲在房门后探出半个头偷窥。

“我来我来!我们都是平等的,哪里敢烦劳你为我擦脸呢?”李国民有些尴尬,向她伸出黑乎乎的手。

“这没什么,你别想多了。来吧!”汪冬梅执意给李国民擦干净了脸,还把他的两只手擦了擦。当汪冬梅的温软嫩滑的手触摸到李国民的奶油脸庞里,她的心底涌上一股温暖惬意的流,使她惬意地莞尔一笑。李国民看出汪冬梅眼神里的一丝仰慕,这让他有些意外。他向门口瞥了一眼,视线和蔡冰月的视线碰撞在一起,蔡冰月害羞地缩回了头。

而牤子却没有在意,他趴在右边地砖上专注地用手指逐块敲击,听声音。

此时那个保安队队长在发现梁队长和李国民等在搜赵山雕和侯八的房间后就鬼鬼祟祟地转身溜到忠义堂右厢最右边的房间的木窗前,小心地托起木窗,探头看了看黑漆漆的里面,爬了进去,在黑暗中搜找,看有没有值钱的东西。

此时在侯八的房间里,梁队长在炕的一角落的墙砖里也找到个首饰盒,里面有五十块大洋。季飞燕把房间里的那个杂物柜子翻出一箱步枪、两盒手枪子弹和两把王八盒子手枪。铁蛋踩在杂物柜顶上从梁上找到一幅扬州八怪(扬州八怪是中国清代中期活动于扬州地区一批风格相近的书画家总称,或称扬州画派。在中国画史上指金农、郑燮、黄慎、李鳝、李方膺、汪士慎、罗聘、高翔等人。因其艺术活动多在扬州、故有“扬州八怪”之称。)之一李方膺的苍松怪石图,喜出望外地下到地面,摊在小方桌上端详:“没想到李方膺的苍松怪石图被侯八偷到手了。”

“李方膺?那不是扬州八怪之一吗?”季飞燕凑上前看。

“这幅画本来是存放在杭洲市博物馆的,两年前博物馆被盗,丢失了这幅名画,警方一直破不了案,没想到被我破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