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儿岛是个无人小岛礁,半圆形,面积只有五千平方米。去年我们的船曾在这里躲避过台风。杠子,你把探照灯照向鹿儿岛,看看有没有异常。”韩船长对驾驶舱的杠子说。

“是!“杠子操纵探照灯把鹿儿岛照得雪亮,岛礁周围没有船,更没有人。

“没有船,也没有人,一切安全。我们停靠后是不是把探照灯往尚海方向照射?”杠子问。

“嗯。如果有飞机的声音,我们要关掉马达和所有的灯光,船上的人保持静默,大家都明白吗?”

“明白!”大家异口同声地回答。

货船稳稳当当地停靠在鹿儿岛。丁媛和宝马真倚靠着船头的栏杆眺望着尚海方向望眼欲穿。我们把镜头转向沪丰号——

“哎呀,真是惨不忍睹!鬼子真是心狠手辣!”胡惠英一手捂着嘴想呕吐,一手递给李国民纱布。

“何止鬼子?那个叫傅维京的汉奸同样心狠手辣。黄科长身上的伤就是那个姓傅的狗汉奸用鞭子打的!”蔡冰月闭着眼睛气愤地说。

“那个汉奸不是被我们干掉了吗?这叫自作孽不可活!”李国民同样气愤。

“他罪有应得!只可惜不是我亲手将这个狗汉奸干掉。”黄纾环微闭着眼睛,脸上露出一丝遗憾。

“鞭打我的那个西岛被我爆了头,一命呜呼!真是解气!”邓敏闭着眼睛,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

“你们三个真了不起!竟然能忍受住这非人的酷刑,始终不向敌人透露我们的行踪和行动的目的!这次行动能成功你们付出了巨大的牺牲,我要向上峰为你们三个记功!”李国民向黄纾环、邓敏和蔡冰月竖起了大拇指。

“这不仅仅是我们三个的功劳,更是包括卫先生、刘哲文、江先生、韩老板、汪先生在内的我们大家的精诚合作!老大,我说得没错吧?”蔡冰月问。

“嗯,说得在理。在这里我要向卫先生、刘哲文和取义兄表示诚挚的感谢。特别是卫先生和哲文还为了这次行动挂了彩,我们真是过意不去。”李国民向卫平、刘哲文和汪取义点点头表达谢意。

“这有什么过不过意的?我们都是中国人,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国难当头,抗日是我们每个中国人责无旁贷的光荣使命!”卫平微笑着说。

“邓敏、黄纾环,你俩身上这套血迹斑斑、衣衫褴褛的水手服装要全部换掉,我给你们换上干净的衣服。老大,你能不能回避一下?”季飞燕问。

“是应该换,我们四个男同胞回避。”李国民站起身,背对着她们。卫平、汪取义和刘哲文都自觉地背对着她们五位姑娘。

“你季飞燕一个人忙不过来,请国民为我消毒包扎伤口吧。邓敏,你说呢?”黄纾环强打精神问邓敏。

“我无所谓……”邓敏有气无力地回答。

“好痛!好痛!轻点轻点!”黄纾环咬紧牙关,额上渗出细细的汗,浑身在痛苦地颤抖着。

“给伤口消毒是很疼,忍一忍就没事的。”李国民一边安慰着,一边给黄纾环丰硕的胸部上的伤口消毒止血包扎。

“唉,这么深的伤口可能会留下伤疤。”杨淑云把绷带递给李国民时看见黄纾环胸前的几道又长又深的伤口担忧地说。

“想我一个大美女如今快成了木乃伊了,真是恐怖!国民,我是不是成了丑八怪了?”黄纾环眼眶里闪烁着泪花。

“不会的。等我们到了香港,我们送你们两个去最好的外科医院治疗,伤疤不会有的。你现在少说话,养精蓄锐,防止伤口感染和身体高烧。”

“哎哟!疼死了!好难受!快点!”邓敏也开始痛苦地浑身颤抖,脸色惨白,紧紧咬着嘴唇,眼睛瞪着船舱顶盖。

“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季飞燕看着邓敏这痛苦的样子,热泪盈眶,“我知道你很痛苦,但请你再忍忍!”

半小时后,李国民和季飞燕终于给黄纾环和邓敏包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