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话人说有点夸张,小钱子心里急慌之下传话人夸张基础上又夸大了几分“爷,皇上传您进宫,说是福晋坤宁宫被皇后娘娘打头破血流。”小钱子是这般给永琮禀告。

什么?!听到小钱子这话,永琮猛站起身来,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永琮面色阴沉出了书房,一边命人准备马车一边详细询问传话之人。来传话是一个小太监,他并没有现场,他也不清楚,只知道哲亲王福晋流血了,皇上已经命人传了太医。

永琮坐上马车进宫去了,初惊怒过后,此时他已经冷静了下来,他心里想着对策。直接硬碰硬那是不行,身份差距那里摆着呢,而且他也学不来乾隆中气十足火气滔天怒吼,他是一个斯文人,他不走嘶吼风,他明白怎么样才能把孝贤皇后伤深。

额头上伤口包扎完毕后,苏玖来到坤宁宫正殿,乾隆和孝贤皇后仍。乾隆神色阴晴不定,端坐主位上不吭声,孝贤皇后此时已经起身,她站乾隆下首,脸上泪痕未干,她脸上神色也是阴晴变化个不停。

永琮进来时候看到便是这副场景:乾隆和孝贤皇后一坐一站,苏玖站孝贤皇后下首,额头上有一块白色纱布,格外刺目。

看着苏玖额头上那块纱布,永琮一向没有多少表情脸庞上布满了寒冰,紧紧盯着孝贤皇后,他那漆黑不见底眸子里盛满了冷意。被这样目光盯着,孝贤皇后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得到了自己想要效果之后永琮上前行礼,然后指着苏玖对着孝贤皇后开口道“皇额娘,您这是何意?”永琮脸上寒冰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悲切伤感。

“永琮,皇额娘……”孝贤皇后嗫嚅着开口,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此时她已经方寸大乱,永琮寒意渗人目光比乾隆怒吼还要可怖,永琮目光让她感到害怕,她还没从害怕中回过神来时,她竟然见到了永琮一脸悲切伤痛注视着她,永琮一向淡淡,从来没有露出过这样表情。

永琮变脸太,孝贤皇后适应无能,面对着永琮质问,她脑中一片混乱,支支吾吾,她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时候乾隆开口了,此时他已经平静了下来,他开始询问事情经过“皇后,你当着朕面,当着永琮面,你说说为何要对永琮媳妇儿行凶?为何要用盛满了热水茶盏去砸永琮媳妇儿?”

行凶?被乾隆用词给吓到了,孝贤皇后一个趔趄,差点直接摔倒地。苏玖就站她身边,见到她站不稳,苏玖抬手去扶她。可孝贤皇后并不领情,她转头凝视了一下苏玖,眼神里满是厌恶和愤恨,想起苏玖原本身份,孝贤皇后手臂上用力,把扶着她苏玖给甩到了一边去。

“皇上,臣妾是永琮媳妇皇额娘,她是臣妾儿媳,她犯了错,臣妾有权力惩罚她。”面对着乾隆质问,孝贤皇后抬首挺胸,傲然说道。她是皇后,她是国母,她有着她骄傲,乾隆“行凶”二字激起了她傲骨,身为皇后她出手教训自己儿媳,那是完全不需要理由。

“她犯了什么错?”乾隆闻言刚刚恢复平静面容刷一下又沉了下来。

“她忤逆臣妾命令,这是不孝;她与永琮成亲多日却未能有孕,这是无子;她暗中作梗阻拦哲亲王后院其他侍妾侍寝,这是忌妒。臣妾并非无故动怒,她犯了这三种错,臣妾有理由责罚她。”

“好一个有理由责罚她!”听到孝贤皇后此话,乾隆猛拍了一下桌子,他又开始怒吼了起来“就算是永琮媳妇有做不对地方,你身为她长辈,怎么能用茶盏把她砸额头出血?!你这不是动怒!你这是故意伤人!”乾隆给孝贤皇后行为下了终定义:故意行凶伤人。

孝贤皇后闻言也犯倔,她直视着乾隆,直言道“皇上,臣妾身为皇后,难道连处罚一个人权力都没有了吗?!”

“你也知道你是皇后!”乾隆又拍了一下桌子“你见过哪个皇后把自己儿媳砸头破血流?你责罚不是旁人,是你儿媳!”

“儿媳又怎么样?只要她有错,臣妾就有理由责罚她。”面对盛怒中乾隆,孝贤皇后毫不退缩,她转而对着永琮道“永琮,你来说说,这事你怎么办,你是否也准备和你皇阿玛一样,来大义凛然指责皇额娘!”

“儿臣不敢。”永琮朝着孝贤皇后拱了拱手,然后用极其悲痛语调道“儿臣现只是伤心。儿臣福晋是您看着长大,您一直不喜她,这是众人都有目共睹,但儿臣没想到,您竟然会让儿臣福晋血溅坤宁宫。您拿着茶盏砸她,您竟然拿着茶盏砸她,万一毁了她容貌,她这个哲亲王福晋也就毁了,儿臣嫡福晋也就毁了。”

说道这里永琮抬头,直视着孝贤皇后面容,他继续道“您用茶碗砸儿臣福晋时候,您是否想过儿臣?您把儿臣置于何地?儿臣福晋是皇阿玛亲自为儿臣选,您把皇阿玛置于何地?”

“皇额娘,对于您今日所作所为,儿臣很伤心,真很伤心。您让儿臣福晋血溅坤宁宫,您这是打儿臣脸,您就如此不喜儿臣吗?”永琮眸子里盛满了悲痛,他无言注视着孝贤皇后,等着孝贤皇后给他一个解释。

血溅坤宁宫?没想到永琮竟然用了这么一个词,比乾隆“行凶”还要凶残,而且永琮竟然还说她不喜他,他是自己命根子啊,这么些年来自己对他疼爱难道他感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