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父亲的案子他动过手脚,所以父亲才只判了十年。她也知道,这在古家虎视眈眈的状况下,根本就是顶风作案。只要古钧天追究,轻易便可以影响楚辞的前途。

这份恩情太重,她还不起。这一拳她权当还他的人情,虽然比起他对自己的那些好微不足道,但是她不能连累他。当然,她一直是这样想的,可是他却偏偏要撞进来,让她的这个愿望事与愿违。

乔子晴也知道他误会了,但是无所谓,只要他不再为她做傻事,过他自己的生活便好。因为他给她的恩情再重,她也还不起,无力偿还。

楚辞此时却看不到乔子晴的用心,只会更加仇恨地盯着古钧天。他喜欢的女人,甘愿为别的男人挡拳头。而这个男人此时却只是用更阴沉的目光瞧着乔子晴,并看不到一丝怜惜。

他不懂,这个男人到底有什么好?到底有什么值得乔子晴这样付出。

他指着古钧天,说:“古钧天,你等着,我不会让你、你们古家永远这么嚣张下去。”

古钧天站在乔子晴身边,唇角却挂着同样阴冷的笑,说:“奉陪到底。”

楚辞看不惯他,他正也容不下楚辞。他如果有什么动作更好,省得他费力气。

乔子晴皱眉,不止是因为疼痛,更是因为楚辞的执迷不悟。正想说什么,楚辞已经甩手转身离去。

此时,与楚辞相亲的女人也追了出来,看到这个场面还有些茫茫然。正想对楚辞说什么,他却已经脸色难看地越过她,径自离开。

“看什么,还舍不得吗?”古钧天对乔子晴说,声音极冷。

乔子晴回神,手已经被古钧天拽着离开。

那位方小.姐见状追出来,喊:“古少。”脚急促,有略带羞涩地挡在两人面前,看来是主动过来搭讪的。

古钧天抬眸看着她,那眼神幽深蕴含着阴冷,愣是将女人震住,她唇掀了掀都没有发出声音,只得看着他带乔子晴离开。

晚饭自然是没吃成,还挨了一拳,乔子晴其实最冤。她身子被古钧天粗暴地塞进车厢里,他的身子便随即压过来。脖子被他用手掐住,说:“乔子晴,你胆敢在再在我面前对别的男人露出那个表情试试。”

怒火在胸口炙烈地燃烧,刚刚她与楚辞对视,完全无视自己的情景,令他最不能忍受。仿佛他是个第三者,掳夺者,硬生生拆散了他们一对苦命鸳鸯般。

可是他.妈的,明明乔子晴是他的女人不是吗?

有时候男人是因为没办法,对自己,对一个女人最无能为力,才会使用暴力。

红色的法拉利内,外面景观灯透过来的光线映着两人的脸,乔子晴的头发有些散乱,额角的伤那样明显,可是她看着古钧天的目光却很沉静,仿佛根本不相信他会掐死自己。

古钧天也确实不会真的掐死她,虽然他此时此刻真的想,可是他还真的舍不得。

这也是他最郁闷的原因。

于是干脆放开她,绕到驾驶座,车子一路疾驰,直奔他的别墅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