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钧天闻言,那如潭的黑眸里没有任何波动,只有冻人的冷意,他说:“李司棋,看来我对你真的是太仁慈了。”

古嫣婧闻言浑身一震,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没错,她的本名就叫李司棋,这个名字已经有将近二十年没有人这样在她面前,就连她自己都快忘了自己原本是姓李的。

她瞪大着眼眸,看着叫出自己本名的古钧天。,他盯着她的眸子里闪着比刚刚要掐死她还冷漠的光,那表情好像就在说:恭喜你,李司洁,你把我心里对你的最后一丝歉疚都抹杀掉了。

古嫣婧突然意识到,乞求地看着他摇头。

她手里有筹码,可是她之所以敢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在他面前耍花样,其实还是仗着父亲与他母亲一起死的情谊。她当初之所以被他执意的被要求古家当女儿收养,也完全是因为这个。

古钧天对于不在乎的女人,却甚少心软。而且他觉得他在这里待了一周,也已经够心软了。虽然无奈,但他不可能一直让自己处在这样的境地。

古嫣婧被拖了出去,关上门,他换上甘泉送来的衣服,然后转身,将被泼了咖啡渍的衬衫和裤子丢进垃圾筒。

甘泉一直站在窗边打电话,此时正握着机身走过来,禀报,说:“古少,下午的飞机。”

古钧天微微颔首,又打了一次电话,乔子晴仍没有接。

甘泉看出他的烦燥,但还是问:“那这边的事?”

他不懂,古钧天在这里耗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想抓住那些对古嫣婧动手的人的线索吗?虽然目前那些人没有动手,但是他知道古嫣婧曾经偷偷见过古钧卓一次,怎么突然就要回去?

古钧天闻言,收了电话,喊:“甘泉。”声音低沉,又仿佛包含了诸多情绪。他说:“我们是不是一直以为,当年的车祸与夏彤有关?”

甘泉点头。

“那她最近有什么动静?”古钧天又问。

甘泉摇头。

从这边出事开始,他的人就一直盯着国内的夏彤。她最近正在为古氏影业与李氏的合作奔波,因为这个案子在古钧卓手上,所以她一直不遗余力。

“古少的意思是?”他们也许走错了方向?

古钧天却并没有直接回答,他说:“回国吧,既然是在国内出的事,自然要回去解决。”

他们在国外毕竟不若国内人脉广,处处受着限制。而且他与乔子晴,他如果还爱那个女人,他想不能再拖下去了。

甘泉默,只会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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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乔子晴挂了电话,就一直坐在那里。脑袋一直嗡嗡地回响着他说的那句话:“给我去拿件浴袍来。”

口吻带着她习惯熟悉的霸道意味,那么自然,却不是对自己说的。他刚洗澡出来,他没穿浴袍是穿得什么?现在是巴黎时间凌晨,他们在一个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