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没事?昨天黄昏的时候又开始烧了,你只是又给小小.姐吃了一点药,今天若不是王妈回来发现了,执意要通知古少,还不知烧成什么样呢。”那个保姆大概也是想推卸责任,所以声音特别大声,有点尖刻。

“你胡说——”育婴师喊,模样十分委屈。

古钧天却无心去听她们争吵,朝保镖一挥手,人便被他们带走。抬眼,便见乔子晴站在门口,正目光怔怔地投过,又似在想什么。

两人那相望,仿佛时间静止,所有的声音都在被隔开,所以空间里都是静的。直到有个护士从她身边经过,乔子晴才回神,一把拉住那个护士,说:“对不起,我们病房的点滴快输完了,麻烦进来看一下。”

一个孩子病了,几乎惊动了整个医院的人,那护士哪里敢怠慢,马点头,随她进了病房。

“去准备些吃的和换洗衣物。”古钧天对王妈吩咐。

王妈点头,这才离开,而他朝着病房走过去,正好与那个给夏初拔了针的护士擦肩而过。

脚步止在病房门口,见乔子晴抱着夏初,小丫头可能还没有醒。可是她的侧脸流露出的是满满的心疼,唇在夏初嫩嫩的小脸吻着,充满自责。

“她困了,还是让她躺着安静的睡一会儿吧。”古钧天说。

其实他是怕她累了。

乔子晴闻言,看了他一眼,才恋恋不舍地将夏初放回婴儿床里。目光怔怔地望着她的小脸,指尖在她头流连,仿佛一刻都舍不得挪开。古钧天维持着站在门边的姿势,只是站着,空间静谧,空气凝滞了般。

许久,她摸着夏初的手突然停止,问:“古钧天,你昨天的话还算话吗?”她并没有他,可是话却是对他说的。

古钧天闻言,抬眸不解地瞧着她。

“只要我和你结婚,你会再让我跟夏初分开是不是?”她又问,仿佛是已经下了决心,可是又要得到他的一个亲口的保证。

可是等了半晌,她也没有听到他回应,不由转过脸来,目光与他复杂的眸色对。

是的,这一切明明是他期望的那样,也按照他的计划轨迹在走。可是当她真正答应的时候,他又心绪复杂。尽管如此,他还是缓慢地点了下头,算是答应。

“即便将来要离婚的是你,夏初也抚养权也要归我。”她要他的保证。

古钧天点头,却补充了一句:“你,不能主动提出离婚。”

他这是要用这份婚姻,彻底绑住了她!

乔子晴看着自己手背的伤口,那是在阳信县出车祸时,她为了护住肚子留下来的。此时大约十公分左右,狰狞地像只蜈蚣爬在面。

她说:“好,下午找律师起草一份协议,我们签过之后,去登记。”

古钧天没有再说话,两人脸都没有什么表情,若非听到这样的内容,谁会相信,他们是在商量婚事?

不,不是商量,而是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