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在胸间翻涌,却容不得有一丝一毫的犹豫。有人快步朝着车身跑去,有人在掏出手机叫救护车,或者还有人在联络今天出动的军方领导。

场面一时有些混乱,可是没有一个人是闲着的。

代替甘泉位置的人最先来到车边,白色的法拉利此时已经撞的不成形。车前的挡风玻璃破裂,古钧天就趴在仪表台上,左边的驾驶座车门被山石弄得凹进去一块,座椅移位,他就抱着露线松动的方向盘,被卡在两座之间,像是被当时的冲击力硬挤到了副驾驶座上的。

“古少!古少!”那人看不到他哪里受了伤,但是车被撞成这样,足够令人忧心。

无奈副驾驶座的车门也凹了进去,变形地卡在里面,怎么也打不开。如果强行拆除又怕伤到古钧天,最终几人合力,有人趴进挡风玻璃里查看情况,最终将古钧天救了出来。

他脸上有气囊弹出来时造成的擦伤,上半身及头部未见表面伤口,因为腿部被卡在座位之间,左腿的裤子被血迹晕染。他们将古钧天抬上车,依照指示开车上了别墅。

里面的人均已被制服,草坪上躺着因为反抗被击毙的尸体,宁静与那个女人浑身发抖地抱在一起。车子停下的一刻,立即有医护人员过来,将古钧天抬上直升飞机,一边实施急救一边往山下飞去……

——分隔线——

深夜,山壑

今天的天气本来就不好,昨晚又下了一夜冬雨,天气阴沉。尤其是在这样的地方。随着入夜,空气中的寒意刺骨,更难抵挡。

乔子晴好像就是被冻醒的,有意识时就感觉到痛,可是具体哪里疼又不知道,就感觉浑身都疼得厉害,好像生了一场大病般不舒服极了。

嘴里发出无意识地一声嘤咛,她的手指动了动,然后隐隐约约地听到了水声,一滴又一滴敲击在玻璃上,好像就在耳边。她终于吃力地撑起眼皮,视线内却是黑暗的,什么都看不见。

啪哒!又一声,水滴敲击在身侧的碎玻璃上,有沁凉的水渍溅在脸上,凉凉的。她眨了眨眼睛,然后慢慢抬起手,摸到脸上都是湿湿的,冰凉。手动了指,指尖捻着那些水渍半晌,眼眸突然骤亮,像是意识到了什么。

那就是她还活着,因为她有触感,有感觉。

活着!

这两个字传递给自己,她手激动地移到心脏,感觉到里面真实的砰砰心跳。

她居然没有死!

无疑,她是欢喜的,连唇角都带着笑。因为是人都有求生的本能,她在这世间也不是身无可恋,相反,因为有爱的人反而更加贪恋,所以舍不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