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为什么总是这般残酷?

此时,乔子晴已经无暇去顾忌自己孩子死亡的真相,更没有心思去质问楼下的古泰。等她回过神来,更加担心的是古钧天。她甚至开始为他心疼,心疼他心里将这些诸多心事与痛苦到底藏了多久,这么多日日夜夜又是如何挣扎?

转身,随着他进了卧室。握着门刚刚推开,一道黑影便倾压过来,她被压在门板上的同时,唇也被攫住。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在撕咬。

他很用力,啃咬着,就连撕扯衣服的力度都变得十分野蛮凶悍,完全不似往常怜惜的模样。她知道他痛,所以忍着,任他为所欲为。

唇被咬破,唇间溢满血腥的味道,却不足以慰籍他心里的伤口。便沿着她的唇角到脖颈,留下一串深深的印迹,她知道他在发泄。

他在上面又搓又揉,仿佛要将她弄进自己的身体里去。

她整个人已经瘫软地站不住,古钧天将她抱到床上。楼下仿佛传来异样的响动,两个人都没有管,但是很快便有人在这时候门板又被敲响。

“古少,古先生在楼下晕倒了。”外面传来保镖的声音。

“滚——”回应他的只有台灯砸过来的声音。

保镖感受到他的火气,立即噤了声,世界恢复安静。

他动作有些急迫,她感觉疼地微皱起眉,无意识的痛呼也溢出口,他方才清醒过来。动作骤滞,抱着她说:“对不起。”下午两人刚刚做过,尤其很激烈,他不该不顾念她的身体。

尤其是现在,他不是为了爱情,而是为了发泄。这个女人是他是最爱,准备呵护一辈子的人,他不该这么对她。

乔子晴却回抱住他,说:“钧天,不要说对不起。”他对她痛,他是她的丈夫,她应该为他承担。只要可以令他舒服一些,她不在乎。

他却没有继续,半晌才问:“你是不是都听到了?”

声音听来平淡,却好似压着诸多情绪。原本炙热的空间仿佛瞬间降至冰点,就连彼此的血液仿佛都是冷的。外面的躁动声,随着车子引擎发动的声音远去。

许久,她才抱紧他,说:“不是你的错。”

两人贴近,她企图用自己的温度来温暖他,却发现自己浑身也冷的打颤。大概是在害怕吧,从未想过,人性竟如此可怕,可怕到夫妻,骨肉亲情都可以舍弃。

古钧天吻着她,说:“你有我。”

她点头,两人紧紧抱在一起。像是冬天的蚕蛹,需要偎过渡过这个冬天……

——分隔线——

那天之后,古泰再次进了医院。他们都知道,可是没有人去打电话了解情况,就那样抱着相拥而眠。

睡梦中,古钧天好像梦到了母亲,她不再是披头散发,神志不清的模样。穿着青花瓷花纹的旗袍,头发挽着贵妇髻,却面色狰狞,问他为什么不给自己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