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新闻言,脸上浮起一丝嘲弄:“那么古大小.姐以为,我该表现的感激涕零吗?”他盯着夏初的眼光尖刻,对古骄阳替他们公司摆平这事的行为,竟然含着明显的不屑。

记得有句话叫帮理不帮亲,可是明显颜新此时的行为在夏初眼里并不占理,更何况古家的人都护短的狠,夏初也不例外。因为姑且不论这事古骄阳算不算自作主张,但纵使古骄阳做的千般不对,她也不会允许外人拿这样的态度来说他,更何况那个人还是受益人。

“那抱歉了,看来我们古家还真是做了回吕洞宾。”夏初的脸也彻底冷下来,企图甩开他的手。

怎奈,颜新未放。

她的腕子极细,于男人而言要握牢太容易。而且他此刻好像还隐忍着怒意似的,指尖似要嵌进她的肌肤里去。

夏初尽管感觉痛,可是她在外面,尤其是工作和生意场上都是个女金刚的形象。即便是痛,她也不会皱眉,只会将神色变得愈冷。

“你再不放手,我告你性骚扰信不信?”

颜新闻言,用目光上下打量了她身上一遍,唇角泛起微嘲的笑。欲张口还未出声,迎面一道劲风已经袭来。不及躲闪,便感觉鼻子一痛。

他一只手捂住受伤的部位,感觉到温热血腥的液体流过指缝的同时,另一只抓着夏初的手自然就松开了。下一个反应动作未做出之前,他甚至没看清动手人的身影,那只原本抓着夏初的手臂便被人抬起,有力一折,伴着咔嚓一声,随着剧痛手臂的骨头也就脱臼了。

暗夜中,这声音让人听来有些毛骨悚然。出手的人却动作干净利索,看着暂时缩在地上的颜新。他五官皱在一起,脸上都是血,看上去好不恐怖,也极尽狼狈。

“颜总。”颜新的助理远远看到这一幕,早就停车跑过来。

古骄阳站在他身前,背着酒店的灯光,一脸冷凝:“下次你再碰她一下,我把你的手剁了。”

明明是那样俊美的男人,可是此时此刻的神色,谁也不会质疑他说的话,就连刚刚靠近的颜新助理都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

古骄阳说完便没有再看颜新一眼,那样倨傲的姿态,仿佛他只是个不值得自己费心的蝼蚁。上前,牵住夏初的手,说:“走吧。”

如果说上次他对那个相亲对象出手,她还可以当作他偶尔耍点小孩心性。那么这次亲眼看到近距离的出手,看到颜新脸上的血,听到骨头脱臼的声音时,古骄阳眼睛都不眨,一脸冷肃的模样还是有点让她惊着了。所以她一直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直到她被他安置到车子的副驾驶。

他绕过车前来到驾驶座,看到她搁在腿上的手,纤细白皙的腕子上面青了一块,看得他眉头微皱,赶紧从储物箱内找出药膏帮她涂抹。

大概是痛了,她嘴里无意识地低呼了声,眉头微皱。

“痛了是不是?”他紧张地问着,口吻里带着自责。可是并没有听到夏初的声音,不由抬头。

只见她眼中并无痛色,只是用目光怔怔地瞧着他,那目光好像不认识他似的。

“怎么了?”古骄阳捧着她的脸问,放低的声音有些不自觉的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