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我去睡会吧。”她醉了也不闹,好像意识还挺清醒。

“好。”夏末搀着她往宴会厅外走,转身的时候与一时关注着这边的古骄阳对望了一眼。

夏末将夏初安置在客房的床上,帮她脱了鞋子,盖上被子,然后倒了杯水喂她。夏初只觉得有些头晕,口干,便顺势喝了,然后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再醒来时,还感觉头疼欲裂。下意识地伸手去撑额头,却发现怎么也抬不起来,手腕像被什么勒着似的有些疼。

她惊觉不对地睁开眼睛,然后看到自己居然被绑在床上。勒住腕子的是个蓝色条纹的布条,看起来更像是条领带。她心里一突,发现连脚也被绑住在了一起,

她反应有些激烈,被子揉到了身下,才发现自己连衣服都没穿,而且胸前交错着可恶的痕。现在已经不止是害怕的问题,她目光急切地扫向室内。

然后她发觉房间并不像是普通的酒店客房,尤其是那窗子不同。因为窗帘拉着,所以室内的光线有些昏暗,一抹红光透过窗帘照进来散发出朦胧的光,像是旭日。

她冷静下来之后,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像是海浪。那么她是在船上?有了这样的认知之后,纵使游艇开得再沉稳,还是能感觉到轻微的摇晃。

她仔细回顾昨晚,自己喝醉了酒,还知道是夏末把她送到客房的。既然是夏末照顾自己,又怎么可能让她身处这样的地方?

皱眉,这时房门被人推开,古骄阳挺拔的身影出现在门内,令一切有了很合理的解释。

“醒了?”古骄阳问着走过来,坐到床头,将她的身子从床上托起来,杯沿压到她的唇上,说:“先喝点水。”

夏初嘴里的确火烧似的,便听话地张嘴喝了一口。待到温热的液体润过咽喉,她终于感觉舒服了一点。说:“把我放开。”

古骄阳仿佛这才发现她手脚还被绑在一起,此时他的手托着她光果的背部,凌乱的发丝粘着她的脸颊,说不出来的诱惑人,令他眼神幽暗了下。

“古骄阳,我说你把我放开。”注意到他看自己的眼神变化,就连他摸着自己后背的手,都感觉炙烫无比,她才开始紧张。

古骄阳喉结轻滚,用了很大的意志力才移开目光。将她放回床上,扯过被单裹住她,说:“既然绑了,我们把话说清楚再解开不迟。”

“古骄阳!”夏初拿不敢置信的目光看着他。

相比起她的激动,古骄阳则显得淡漠很多。

他看向夏初,问:“你这段日子失踪,连我也不见,是不是因为颜新跟你说了颜玉的事?”

夏初听到这个名字,一股不舒服由心头浮起。蹙眉,赌气地别过眼。

古骄阳却不容她逃避,捏着她的下颌面对自己,问:“回答我是不是?”

“是。”夏初咬牙,将这个字咬得极重。

她从来都没有这般痛恨过自己,痛自己过去那般纵容古骄阳。纵容他滥交那些女朋友,到头来最受不了还是自己。更为荒唐的事,当年颜玉做手术室时,是古骄阳打电话给自己的,她为他忙前忙后,跑上跑下。

她明明那样懊悔,恨不得一切重来。去告诉那时候的古骄阳,让他离那些女人远一点,因为他未来是自己的。可是古骄阳看到她的反应却笑了,那种笑从眼睛里迸发出来,想要掩藏都掩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