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兰君心里暗自得意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他吩咐大丫头去找的可是最烈的药,燃烧时味道清淡而且消散的特别快,而且闻到此药的人若喝了烈酒,即便是贞洁烈妇也一秒变为□□□□,大脑清醒无比,行为却不受自己的控制,此药掺了酒极为伤身,便是普通人也要养个三两天才能恢复元气,但如同云麒那样的病秧子,赵兰君嘴角的笑容更灿烂了些,只是这药性都能要了他性命!

如此正好,赵竹君即便清白犹在却也有口难言。

听闻云广天那个老匹夫对云麒宠爱之至,当成心肝肉一样,这挖心之痛,丧子之伤的怒气不知道赵竹君能不能承受!

“今日是老夫人的大寿也是大日子,我们这些小辈也正好沾沾老夫人的喜气。这杯酒我敬诸位,并多谢九王屈尊驾临赵府,兰君先干为敬。”赵兰君一口饮尽,手托杯底朝上,示意自己喝得一滴不剩。

赵兰君这么说了,其余诸人也不好推辞,九王也赏脸的喝了一杯。

其间赵兰君的丫头满面笑容的走了过来站到赵兰君身后,两人交换了一个隐晦的眼神。

赵竹君却看了一眼那丫头,又转而同九王说起话来。

莫韶华喝了不过两三杯脸上的红晕就烧成了云霞,九王触及到他含情若水的桃花眸,美丽的过分的脸颊和被烈酒烧的嫣红的嘴唇,他似是无意的伸出粉嫩的舌尖舔过唇上的水渍,这灼灼春华的样子让在座的几人皆不自觉的吞咽了一下口水,心跳也加快了几分。

真是美丽如妖的男人!

若不是他注定是个短命鬼,赵兰君此时还真有些舍不得了。

赵竹君眼神黯了一下,说来着云麒也是可怜人,不过他却不是善心人,更不是救世主,云麒虽然可怜,但上辈子同样无辜的他就不可怜吗!

但云广天只知道一味的报复他,从来没想过他的无辜。

如此他也没有必要去提点云麒。云家欠他的这辈子他打算自己讨回来!

赵兰君看着莫韶华似乎不胜酒力,关心道,“表兄,看你似乎有些不胜酒力,不如让丫头先带你去房里休息一下。”

莫韶华也不推辞,只是不好意思的笑道,“那就麻烦兰君弟弟了。”然后朝九王和赵竹君歉意的告退,带着铜钱,汤圆,跟着赵兰君的丫头往客人休息的房间去了。

赵兰君给大丫头暗示了一下眼神,那丫头机灵的笑起来,等赵兰君笑着指着酒壶,“今日应尽兴畅饮一番,金柳还不快去给九王和二公子斟酒。”

那名唤作金柳的丫头脆生生的应了一声,抬手拿起酒壶给九王斟了一杯酒,又绕到赵竹君那要给赵竹君再斟一杯酒,谁料脚下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一壶酒洒了在赵竹君身上大半。

“你这丫头怎么这样毛手毛脚!还不快给二公子道歉!平日大大咧咧的就算了,今日竟还闯出这番祸事,我二房算是容不下你了!”赵兰君这番厉喝让那丫鬟颤抖了身体,然后猛地跪下,惨白的脸上眼泪啪啪的往下掉,朝赵竹君哀求道,“二公子,求求您为奴婢说句话吧,求求您了……”

赵竹君冷眼看着这主仆在自己面前做戏,等那丫头额头都磕破了,殷红的血顺着苍白的脸往下流,赵竹君才吃吃的笑出了声,“你这是做什么,不就是湿了身衣裳,本公子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嘛,你求本公子倒不如求去求求你们家公子,毕竟你是三房的人,我即便有心理会也无法插手不是?”

然后朝九王歉意的行了半礼,“九王殿下,草民就先失陪了。”

九王抿唇,不悦的看了眼赵兰君,随后朝赵竹君点点头,眼神里带着关心,“你且先去吧,我在这等你。”

赵竹君眼神微动,脸色微红的点了点头。

没错,这才该是他赵竹君的人生,无论是九王还是赵家还是其他,都该是他赵竹君的!

他再也不是那个任人欺辱却没能力反抗的卑贱的人了!

今日以后,他赵竹君将是赵家的荣耀,是九王唯一的爱人,是整个大庆惹人羡慕的对象!

另一边的莫韶华被那个小丫头左拐右拐的带到一处最为僻静的地方,让莫韶华休息自己就匆匆告退了。

铜钱和汤圆下意识的觉得不对,思索一番,铜钱善语,他们所了解的云麒又是单纯不谙世事与世隔绝的公子哥,因此他略带提醒道,“少爷,此处如此偏僻,赵家的待客之道也太奇怪了些。让客人在这么僻静的地方休息就不怕客人找不到回去的路?”

莫韶华一副不设防的样子,脸上的红晕还未散去,眉眼都带着微笑,“可能是兰君弟弟知我喜静,才特意准备的房间。”

而外面仗着武功高强一路尾随过来的某人,听着房间里的对话只觉得这人实在单纯的可爱,和外面那些妖艳的贱货都不一样啊!

但是这么单纯很容易被人欺负啊。某人轻叹一声,没了自己他可怎么办。

可惜……这一切都是他脑补过多了。

圣和帝身后的暗卫跟着伟大的皇帝陛下快一天了,本来以为圣上出宫来到赵府一定是有重要的事,可是!!!

从开始到现在,他们即便身为暗卫习惯了跟踪和隐匿,也觉得自己此时的行为有些变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