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鳟鱼烤的焦黄油嫩,池春一边吃,一边开心的笑。烤熟的熊肉被我用匕首切成小丁,使芦雅和伊凉吃起来方便。我问芦雅和伊凉,小便颜色是不是黄的很厉害。

她俩互相看了一眼,同时对我点头。我说“不能再喝生水,得适当的吃一些蔬菜和粥汤。”伊凉问我哪里有煮饭的锅。我想了半天,告诉她可以用石头做一个。

餐后,我找来一块儿类似于锅状的花岗岩石。拿石子在顶部画好圆圈,就开始用匕首凿坑。军用匕首很锋利,岩石也很坚硬。虽然凿得很慢,但还是出效果。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花岗岩已经初具模型,看起来更像粗糙的石盆。芦雅和伊凉在洞外找了些方正的石块儿,码在火堆周围,使石盆稳当的蹲放上面,这样一口锅就算造好了。

我们用芭蕉叶子盛满水倒进去,底下添柴。没过一会儿,溪水就开始冒泡,沸腾开了。为了做好长期居住的准备,我又凿刻了几只木杯和木勺叉,使我们保持文明的用餐习惯。

晚上,我在坑潭拿出一条鳟鱼,继续烤给池春吃。熊肉却是放石锅里煮着吃。我问伊凉和芦雅,煮熟的滋味如何,她俩都摇头说不好吃。我也觉得不好吃,虽然这样吃比用野火直接烤要好很多。

这让我怀念起小镇酒馆里的熏牛肉和阁楼里的腊肉,那种味道和现在差别太大了。

我说明天就想办法找盐和香料,热带岛林很容易找到煮肉的香料或者替代品的。

芦雅开心的说“那明天还早起,我和你一起去。”我说“不行,你要留在洞里照顾池春。寻找香料很危险,可能碰到野兽。伊凉和我出。”

芦雅听我说完,眼睛垂下,头一低,用沉默表示不高兴。我摸了摸她的头,说“看好池春,下次捉鱼我还带着你。”她这才高兴起来。

伊凉看到芦雅的小孩子脾气,娇嫩的玉手掩着红润的嘴唇发笑。

池春虽然不大明白我们谈话的意思,但看到芦雅的乖张脾气,也娇媚的笑起来。

大家吃饱后,又用木制的餐具喝了些汤,感觉很舒服。用来烧的柴草所剩不多,明天还得去弄一些。

睡觉的时候,池春和孩子仍然在那张橡皮筏上,底下厚厚的蒿草既隔凉又保温。我还睡在芦雅和伊凉的中间,我体魄强壮,身体热量大,夜里洞内冷的时候,她俩就紧挤着我取暖。

芦雅照旧如孩子似的,每次躺下之前,都要拉过我的胳膊,一只用来枕着头,令一只放在她身上。伊凉是睡到深夜的时候,才用胸脯贴着我的背,手扒在我肋骨上。

这个晚上,孩子没有哭闹,池春也没起来小解。芦雅头顶着我的下巴,玲珑的鼻子和嘴巴呼吸着,温软湿润的气流有节奏的喷在我胸膛上。

想到这个小丫头,白天被我唬住的神情和动作,不禁又将她抱紧了些,她还是个孩子,不懂得男女之间的事,也许把跟我做爱,当做一次不会要命的小手术。

如果我不出这趟海,伊凉应该住进了我的阁楼。每晚和我赤裸着,相拥而睡。她对性的心理和经验都是生涩的,但对我的要求却是温顺柔和的。

不知道为什么,池春看我的眼神,越来越饱含着柔情。那涌动着的醉人明眸,有时直盯的得我情不自禁的想去靠近。我们所处的困境,正如溪中的那些鳟鱼,唯一不同的是,我们放弃了不可能的溯源。

火光还在闪动着,影子在岩壁上跳跃。思绪在我的大脑中跳跃,眼皮感受着光亮,仿佛我的壁炉就在跟前,而我正躺在阁楼的木床上。这是我几天来,第一次开始回忆过去,夜已经很深了。

忽然,我听到洞外有异动,好像坑潭里的鳟鱼识破了处境,鼓动着尾巴想跃出逃跑。这是我早已预料的,所以白天在上面加盖棍板,成为鳟鱼的天牢。

轰隆一声,应该是石块儿倒塌了,我急忙坐了起来。即使鳟鱼团结起来同时发力,也不可能把厚厚的石磊撞倒。除非,有危险的东西在破坏。

石块儿倒塌和我急速坐起的声音也惊醒了三个女人。她们用惶恐的眼神看看洞外的黑夜,又看看我,等待我的判断和措施。

我抓起睡觉前放在头顶的密林枪,从火堆里捡起一头还在燃烧的木棍,向洞门口处丢去。木棍滚动几下停止下来,借着幽暗的光线,隐约看到外面一个庞大的物体,正扒着坑潭把头伸进去吃我们储备的鳟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