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津讪笑:“您知道,荣勇不是外人,兄弟的事,可不就是我的事?”

“铺子是池荣勇的?还是他有份?”

安国公瞥了他一眼。

“不是,是荣勇朋友的。”

张津睃了他爹一眼,刚才不说得明白吗,是荣勇朋友的铺子。

“哦,荣勇倒是个好的,他回来了?”

“不是,荣勇不是在大营吗,是荣厚的小厮来传的信。”

若荣勇在都城,哪还用他帮忙,荣勇自己就去办了。

“池家三小子?找你帮忙的又是什么人?可是妥当?”

“还没见到人呢,荣勇的朋友,岂能不妥当?”

张津答得自然。

他爹的脸色却微微一沉,“唔!荣勇人没来信,托你帮忙的也没露面,里外就是池荣厚的小厮指使着你在忙活,我没说错吧?”

“……也不能这么说,”

张津笑得有些不自然,好象老爹说得也对哦:“荣勇以前特意写信提过这个朋友,让我多照顾照顾……这不雪大路阻信件来往不便嘛……事情急,自家兄弟不必计较这个,处理事情要紧!”

“哼!”

安国公面有不虞之色:“你倒是热情!这件事你不要再插手了!”

“为何?”

张津惊讶:“人家还等着我救人呢!撒手不管太不仗义了!以后还怎么见荣勇?不成!恕儿难从命!”

“都城遭遇天灾,圣上甚是郁郁,今日大朝会还叱责各部及京兆衙门,怪他们准备救助不利,连对钦天监都多有微词,如此大灾事先竟无预警……这个节骨眼上,荣勇的这个朋友被户部御史京兆衙门同时盯上,怕是不好脱身。”

安国公将局势讲给儿子听:“为父听你描述,此人至今都未曾亲自来约你商谈,只差池荣厚的小厮来回传话,与情理不合,实非君子所为,此人,恐不值得相交……”

“……荣勇说过视此人等同于他,那就是不一般的交情!荣勇择友可不随便,所以或许被别的事拖住,才无法亲至与儿子见面的,父亲怕是多心了。”

对于小楼一直不露面的事,张津也没有更好的解释,但他相信闻刀不会骗他,而荣勇当初在信上亦曾交代的清楚。

“我们安国公府向来持中守正,以国事为先,不过激冒进,不可为这等来历不明之人搭上风险,此事你暂时不要再管了!”

安国公制止了急欲反驳的张津:“你还是先给荣勇先封信,问明来龙去脉,别傻乎乎地弄错了人白出气力……等信的这几天,你该关照的还是可以关照,只是不许你打着国公府的名义上蹿下跳!不然,可别怪为父禁了你的足!”

“这不行!那若是荣勇回信确有此事,岂不延误了?”

张津不同意。再拖几日,万一徐东野那边见他没了动静,以为是撒手不管了,就直接立了罪可如何是好?

“你想禁足?”

安国公一瞪眼。这个混小子,怎么一点觉悟都没有,都说了这件事不易插手,若真是自己家的事,或者哪怕真是池荣勇那小子的事,也还倒罢了,一个不相干的外来小子,半分规矩礼仪不懂,不值当!

让他去写信确认,就是不想让他再管此事!搞不清楚状况!

“不是……我怕误了荣勇的托付,以后没脸见他。”

这点事都要去信确认?若是待他回复事情已到了不好处理的地步,心有余而力不足了,那可如何是好?以后还有没有脸见他?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