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娇在脑中回忆着与玄朗的数次见面,确定从未见他带过剑或刀,装门面的文士佩剑也没有过!倒是用过扇子……

“这个天要冻死人,扇子不应景,除非能弄不一样的贵重的。”

有了刚才的小失误,栾嬷嬷这回可是打起十足精神,帮着荣娇一块出主意。

那倒是,普通的扇子当然送不出手,除非是材制非凡或是扇子面出自大家之手要么是前朝古物,符合这些条件的,她一把也没有,哥哥们也没有!

“不若还是送把剑?”

玄朗公子虽斯文却不瘦弱,就算不好武,送把剑也得宜,哪个少年没有仗剑走天下的梦想,这完全符合小楼公子的身份。到时只说是自己喜欢,才送他的。

“也好……不过,那样岂不是又要占哥哥们的便宜了?”

她从店里拿东西,铁掌柜肯定是不会收钱的,这样一来,倒成了她送礼哥哥们赔钱了。也不太好。

“要不我也回他一件毛披风吧?”

荣娇这话是有原因的,那天玄朗突然到访芙蓉街后的次日下午,岐伯就派人给小楼送了东西,说是他家公子特意吩咐的,东西是一大包衣物,两件簇新的狐皮披风,一件玄色面镶红边内里黑狐裘,一件是银底暗竹纹面白狐裘,里面用的是上好材料,轻软暖和,还有两件新制的丝棉锦袍,两双厚底的小牛皮冬靴,两双厚羊毛冬袜,无论衣物还是靴袜,长短大小与荣娇的身量正相合,明显是特意为她缝制的。

想是那日自己送玄朗出去,他看到自己身上穿的披风旧了?

收到这份礼物,荣娇感动之余还有些小小的尴尬……之前天未冷时玄朗送过她一些上好的皮子,让她做冬衣来的……她觉得自己又不怎么出门,而且又是发育长个儿中,做了衣服也穿不了几回,糟蹋好东西了,所以就把玄朗送的皮子给哥哥们一人做了一件外袍……

让人将哥哥们以前用过的旧披风改了改,想着反正也穿不上一两次,再说其实也没那么旧啦,而且她里面穿的毛皮背心都是新做的,很暖和……

偏偏让玄朗看到了……人家送的东西被她移做他用,尽管送她的就是她的,心里还是有些小小的不自在,仿佛做了不好的事情被抓了现形。

结果玄朗并没有问,反而直接派人送来了成衣……荣娇的心里颇有些百味杂陈。

所以,实在没礼物送,送些衣物也没关系吧,玄朗都送给她几次了。

“那可不一样!”

栾嬷嬷持反对意见:“他居长,可谓关爱幼小,再说他又不知道姑娘的底细,送的也是男子衣物,即便将来说开了,也无妨,您若是照样回送,可是不妥当!”

刚才还笑嬷嬷糊涂呢,这才多会儿功夫,姑娘怎么也不清楚了?这一样的行为,说起来含义可未必相同!

真论起来,玄朗公子倒真是个体贴的有心人……

栾嬷嬷暗自感叹,连她都忽略了裘衣旧了定是不如新的暖和,只觉得姑娘里面穿得厚暖,外面的大氅虽旧却也是厚实的,应该不会受冻,却不想天这么冷,旧的确实不如新的御寒……

以后给姑娘准备的衣物要一式两份,切莫因男装穿用的少,就轻慢疏忽了。

玄朗公子对姑娘的这份细心,都要赶上两位少爷了……可惜他年纪大了几岁,家中已有妻室儿女,不然人品样貌倒是配得上姑娘……

荣娇压根没想到,这一会儿的功夫,她的好嬷嬷已经深层次忖度考量了玄朗做自家姑爷的可能性,她还在为送礼伤神,这也不成那也不好,到底应该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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