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想狠狠地赢!”

他的怀抱似乎开始加热,荣娇微转头,那双清朗的眉眼就近在咫尺,含笑的俊颜,仿佛春日雨后的天空,清透而明丽。

“如果,没有其他需要顾虑的话。”

顿了顿,荣娇又补充了一句。

她其实也不是非要赢啦,只是被人挤兑算计的感觉不太好,被别的女人觊觎自己男人的感觉就更不好啦,所以,她应下切磋的时候就没打算要输。

玄朗轻笑了声,热热的鼻息扑在荣娇的脸上,柔软的唇几乎就贴在耳畔。

他在席上喝了几杯酒,虽未醉,却比平常多了分慵懒,清浅的嗓音也透着丝哑意:“那就狠狠地赢,你想怎样就怎样,不需要有任何顾虑。”

说话间,扶在她腰间的双掌发力,将怀中的人由背对着自己调转成面对面,荣娇整个人被他稳稳地置放在膝上。

荣娇被他紧拥在怀里,整个视线里只有一个他,从她的视角看过去,可以看到他精致的下颌,挺直的鼻梁,清俊脸庞的线条如行云流水般流畅。

他低头,嘴唇贴在她的面颊上,低声呢喃着:“娇娇……”

这样的玄朗令荣娇心悸,也难以抗拒……因为七星塔的原因,这阵子他们都没有这般亲近温存,平素里说正经事都象是隔着银河的牵牛与织女,为安全健康计,不得不恪守着不能逾越的距离。

这阵子玄朗觉得自己越活越倒退,之前还惦记着吃不吃的问题,现在好了,连搂抱亲亲的权利都暂时没了,晚上更别想同枕共眠了,说是睡在一个屋里,隔着里外间老远的距离,他连同睡一张床都不可以!

玄朗只盼着回驿馆的路可以长一些,他可以抱得久些——回去后,还是要给娇娇解了嗅觉封印的。这种封印虽没有害处,但丧失了对气息的感觉,心理上会受影响,他不能为了自己的一点私欲。让娇娇不舒服。

荣娇的心跳得厉害,脑子糊成了一片,似乎封了的嗅觉又被解了,鼻息间是满满的都是他身上的味道,温暖又掺杂了些冷香。清清淡淡的,却透着清凉的温柔,就象他一贯给人的那种感觉,温和疏离,又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靠近。

“娇娇……”

玄朗只觉得有她在怀里,心里缺着的口子终于圆满了,眼眸轻眯,缱绻的目光把她的眉眼从上到下不放过任何一处,完完全全仔仔细细扫了一遍,目光温柔的像是在抚摸着一朵娇嫩的花瓣。

心满意足地叹息着。时而蹭着她的粉颈,时而鼻尖蹭着她的鼻尖,薄唇在她的脸颊处流连厮磨,低低笑着,叹息着:“娇娇……”

有她在,真好。

刚才在宴席上看她将北辽的那女人耍得团团转,小模样可爱得不得了,那时他就想抱想亲了,若不是场合不对,而她的斗志正酣。他都想要提前离席了。

隔了这么多日,终于又能抱她亲她,感受她了,玄朗满足地喟叹着。温柔地吻上她的唇。

荣娇环着他的肩膀,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提醒着她,她有多喜欢眼前的这个怀抱……还有他的亲吻……

顺从的偎在他的怀里,柔软的手臂攀上他的脖颈,主动把自己往他怀里贴去,贝齿轻启。********悄悄探出,迎上他的……

……

次日,天气不算太好。

是冬日贯常会有的那种天空灰白,阳光苍白暗淡非阴非晴的天气,天上明明没云彩,太阳也明明是高悬在空的,就是有气无力地没精神,似乎到处都裹着层薄薄的阴郁。

荣娇难得起晚了。

带着浓郁的起床气,看到玄朗神清气爽卓然而立的挺拔身姿,就站在寝室与外间的门帘处,松石绿的帘子半卷起一边,正好露出他的整个身形,清雅隽秀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如春阳下的湖面,柔柔暖暖的。

见她掀开被子坐起来,视线落过来,那张脸上的笑纹更深了些,仿佛有微风拂过湖面,吹起更细碎深浓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