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完全有可能啊,西柔以畜牧为主,似乎除此外就没有别的出产了,但西柔疆域如此之广,肯定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好宝贝。

“怎么,你要帮着西柔淘宝鉴宝?”

玄朗心情甚好地开着玩笑。

“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就怕西柔不允许……”

关系再好,也是分属两国。

“也不是不可以……”

比如偷偷的,暗中进行,大夏在西柔间客不少,同样,西柔也有间客派往大夏,这些状况彼此心知肚明。

关键是这种做法,对自己有何益处?

“这是帮助西柔发财,别人家的银子是别人的,不如花自己的,”

荣娇没想那么多,顺嘴道:“与其整天跟大夏要银子,不如自己拿东西换……”

大夏每年都拨银子与粮食给西柔,以示友好邦交。从自己家往外掏银子,总是肉疼,大夏有时候也会用各种理由拖延着,尤其是与北辽的对峙关系不紧张时,给的就更不痛快了,借口层出不穷,总是有的。

反正西柔也不可能为这个真跟大夏翻脸,跑去与北辽结盟,况且大夏也没说不给,谁家还没个手头紧的时候?缓几日不行么?

欠债还钱都还可以协商晚几天呢,这又不是欠钱,是友好援助……虽然实际上是类似拿钱消灾。

“……拿东西交换?”

灵光乍现,玄朗被荣娇话里的几个字吸引了心神,一年一年,从来都是大夏将白花花的银子白送给西柔,从未从西柔得到过什么,向西柔采购的马匹与毛皮,皆是另外花费银子的,而除此外,西柔也没什么出产是大夏看得上眼的……不如……

“对呀,白给的银子与拿东西相换或采买,与双方的感觉总是会有不同的。”

荣娇觉得这个道理再简单不过,白给的东西不值钱,不要白不要,哪怕白给的是银子,那银子的价值感也与正常的不同,给的那一方不情不愿的,尤其是北境太平无事时,更不愿往外掏,而拿的那个,既觉得理直气壮又心虚气短,别扭加矛盾。关系极是微妙。

玄朗的脑中思绪飞快,这次西柔借着国君亲政,狮子大张嘴,真金白银讨要的价码愈发的高了。

大夏自是不愿给,没有永远的朋友,西柔毕竟是邻国,全民皆兵,武力值高,对于大夏的威胁不言而喻,用自己的银子将人家养壮了,回头养虎为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不给也不行,总不能真翻脸,任其与北辽结盟,共同进犯大夏吧?即便他不与北辽结盟,有这么个强敌在侧,也是****担惊受怕,小心防范。

来时嘉帝给过旨意,西柔的银子,可以稍微多一点点,意思意思即可,表示大夏对国君楼立勋亲政的诚意,多了不成!

大夏看似富庶,那是藏富与民了,每年国库都紧巴巴的,自己家都要计划用银,哪有多余的给别人?尤其是这个别人,还很可能在明天就翻脸成为敌人的!

现如今,谈判的进展不顺利,僵持的关键点就在于西柔想多要,大夏不想多给。

“让西柔拿东西换?”

玄朗若有所思,这倒不失是一个行之有效的方法。

“对呀,比如千叶樟这样的,在西柔不值钱的,在大夏价值却高的东西……”

荣娇吃吃笑,觉得自己真是贪心,这种好事碰上一回就够幸福的,还能天天有?

“说得好!娇娇你真帮了大忙!”

玄朗眼前豁然开朗,之前是他着相了,这么多年的惯性思维,定势在大夏是施予方,西柔是接受方,大夏给,西柔拿,纠结于给多少银子粮食绸缎上,倒忘了换个思路——西柔想多要,不能白要,拿东西来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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