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色无味的药能瞒过他的药,可不是轻易能拿到的,若非不是茶水冷了,而他倾倒时弯腰幅度不大。水从高处落下,砸到花土里,三种情况加在一起,使掺在茶香中的药的味道有着轻微的发散。他根本发现不了!

虽然他们要了茶与点心,从未动过一次,但为了避人耳目,每次都会布置出用过的情形,茶水会倒掉一些浇花,杯里再残留些许。点心也是会处理的,拿一两块装在荣娇的荷包里,回了驿馆就扔掉。

不然以他们的身份,每次来外面的茶馆,不喝茶不吃点心,只在房里干坐着,坐完就走,难免令人起疑。

显然,在茶里加料的人被之前的布置给骗过了,并不知道这些茶水点心他们实际上从未动过一丝一毫。

“是什么?”

荣娇的声音有些紧绷,不是怕,只是有点忙不胜防的厌恶感,这都什么事呐,怎么哪里都有喜欢下药的人?

她与玄朗刚解除了不能亲近的信号,这之前中招的药效刚解,接着又有人故伎重施,真是可恶,找出来应该千刀万剐……不对,应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下什么药,同样下回去。

“是迷药。”

玄朗松了口气,只是品质高的迷药而已,直接口服生效,“加了些致幻剂……”

不过,以他与荣娇的体质,即便不小心服下去,也是无碍的。

“谁干的?想干什么?”

迷药死不了人,下药的人是谁,目的何在?是要劫持他俩?按说这不可能,房间里虽然只有她与玄朗在,但护卫都在一楼守着,上下只有一道必经的楼梯,二楼楼梯口的位置也有护卫在,即便将人迷晕了,要想将人带出房间也非易事,除非有暗门机关之类的……

显然玄朗比荣娇想到的更多:“是谁暂时不知,不过,一品堂必是脱不了干系……”

茶水下药以及后续,没有内应是完全不可能的,甚至,可能不仅仅是内应,整个一品堂都可能参予其中,要知道他俩的身份,不能说王城人人皆知,但凡开门做权贵生意的,必是知晓的,何况他与荣娇从第一次来一品堂,就未曾遮掩过身份,明知他大夏英王的身份,还敢动手的,绝不会是贪图小利,被钱帛动了心,谁都知道,有钱拿也得有命花,除非是铤而走险的亡命徒,刚好又是孑然一人,以为可以拿了钱跑路的。

只是象一品堂这样做高端生意的,在用人上必是十二分的谨慎,没有信得过的保人,没有令人放心的清白家身,是不可能聘用的。

玄朗面上不动声色,眼眸几度流转,唇角挂着若隐若无的冷笑,不过一瞬间功夫,脑中已经念头百转。

“那接下来要怎么做?”

要离开还是等待?

装若无其事的离开,还是顺手推舟留下来引蛇出洞?荣娇比较倾向于后者,下迷药,幕后人肯定会掐着药效发作的点儿出现。

若无荣娇在,玄朗肯定想也不想就首选引蛇出洞的,现在么,他想要拒绝……

“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荣娇看出他的心思,在他还未开口之际抢先说出自己的意思,国君大婚,各路观礼的宾客极多,大夏仇敌不少,有可能针对他下手的势力不在少数,这回装作没事离开了,不但找不出幕后者,还有可能暴露己方不惧毒的秘密,实在是得不偿失。

这种被动挨打的事,她不答应!

“只停一会儿,看看来的人是谁……若是有难缠的硬茬子,难道打不过还跑不了?”

荣娇知道怎么能说服玄朗:“你是担心我跑不快?还是怕自己护不了我的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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