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意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靳慕萧已经低头,情不自禁的咬了一口她单薄白希的肩头。

惊的嘉意低呼一声,连忙抓着自己脱下来的病号服紧紧抱在胸前,半转着身子,防备的看着他。

“怎、怎么是你?!”

护士呢?跑哪里去了?

这里可是医院!这男人,怎么能这么肆无忌惮?!

靳慕萧目光坦荡,一点也不像偷吃了豆腐的人,甚至还伸出修长手指,抚了抚她雪白前胸上的小红疹,毫不吝啬的夸赞:“很漂亮。”

嘉意:“……”

快要被这个男人吓死了,将病号服穿上,葱白手指在一颗一颗扣着扣子,殊不知这动作,落在靳慕萧眼底,已经成了一种致命的诱~惑。

男人的眸子,深浓。

嘉意扣好最后一颗纽扣,抬起头来看他的时候,只感觉到脸上那道视线滚烫的要将她烧灼。

耳尖子红了下,抿唇岔开话题问:“早晨开了很久的会吗?很累吗?”

小女孩儿变得很温柔,靳慕萧的唇角不自禁的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你很少关心我这方面的事情。”

嘉意的小脸,不争气的红了一下,嘟哝了一声:“人家关心你还不好?”

靳慕萧眸子里含着愉快的笑,原本一脸的阴霾也渐渐散开,伸手摩挲着小女孩的肩头,“年关很忙,再加上我们要去奥地利过年,所以很多事情需要提前处理和吩咐下去,这几天陪你的时间也不多,乖乖一个人要听话,不要让老公cao心。”

嘉意点了下小脑袋,把他的大手握住,放到自己脸颊上,将小小的脸儿埋在里面,“那这几天,我能不能去看看爸爸?你帮我通融一下好吗?我想和爸爸说好多话。我还想买点东西送过去,过年了,他一个人在里面肯定很寂寞。”

靳慕萧的脸色,一点一点的沉下去。

嘉意还在兀自说着,没有发现靳慕萧的异样。

可当嘉意将视线移向他的时候,他已经将所有情绪伪装,看不出任何喜怒,只轻轻将小孩拥住,柔声道:“最近过年外面太乱,乖乖不要瞎跑,等我们从奥地利回来,老公陪乖乖一起去看他,好不好?”

嘉意一时无语,靳慕萧像应付三岁小孩一般的语气在敷衍她,她有些不高兴,腮帮子微微鼓着,“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了,不会出门被人拐走的。如果你不放心,叫徐助理陪我一起去好了。”

靳慕萧看着小女孩儿鼓鼓的脸颊,目光幽邃,“徐助理没有时间,他要帮我处理公司的事情。”

“那你再找一个助理陪我去就好啦,我又不笨,不会被人贩子拐走。”

“别人我不放心。乖乖听话。”

嘉意颓然,从靳慕萧怀里退出来,蔫蔫的靠在病chuang上,一点朝气也没有,死气沉沉的说:“一点自由都没有。”

那种,很小声的抱怨,轻轻的,很垂头丧气的。

靳慕萧不再和她说话,嘉意靠在一边也不理他了,自己玩儿自己的,翻翻手机,看看杂志,时间过的倒也快。

嘉意身上的小红疹渐渐消褪了下去,皮肤也没有之前那么痒了,她时而会抓,却屡屡被靳慕萧压住手掌,动弹不得。

被他二十四小时盯着的感觉,很是无奈,通常一个女人会对一个男人这么纠缠不休的,嘉意没想过的是,一个男人也会这么紧紧的盯着一个女人。

大概晚上七点左右的样子,嘉意靠在枕头上,没有睡意,靳慕萧在病chuang边看文件,没有离开的打算,嘉意偷偷瞄了他一眼,舔了舔唇瓣道:“我想出去透透气。”

靳慕萧抬头,清寒眸子扫了一眼外面,天色渐黑,微微蹙眉,“你的高烧刚退,这么晚出去,会着凉。”

嘉意的身子动了一下,不安分,伸手拿了一边的水杯,像是在和他闹别扭一般的,开始咕噜咕噜的喝水,靳慕萧眼底浮现淡笑,看了看还戳在她白希的右手手背上的针孔,毫不隐晦的说道:“水喝的太多,小心待会想上厕所。”

嘉意脸发烫,认命的将水杯放回去,重重的一摆,像是在撒气,靳慕萧的好脸色不改,调侃着道:“不过你如果想,我倒是不介意效劳。”

她闷闷的气的一句话都没说,现在完全不想和这个男人说话,把身子侧过去,背对着他,暗自在自己的小小空间里,画个圈圈诅咒自己老公。

而背后,靳慕萧眼底的笑意,更甚。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估计是挂水起了反应,嘉意摸着胀胀的小腹,真的有些想上厕所,可是手背上还戳着针,难道真的要让靳慕萧,扶着自己去厕所?!

虽然和靳慕萧在一起做过很多比这个更加亲密的事情,可依旧害羞的不行,往常做害羞的事情,她也会强烈要求靳慕萧把灯关掉,可这邪恶的男人,每次都咬着她的耳朵说要好好看看他的小妻子。

嘉意轻哼了一声,缓缓的转过身,咬了咬唇,欲言又止,靳慕萧挑眉,目光深谙,看着她似是很了解一般的问:“想上厕所了?”

嘉意下意识的匆匆摇头,耍小聪明,“老公~我的手挂水挂的有点疼,你能不能找个护士过来给我看看?让她给我重新扎一下针。”

护士总不能是男的吧,待会借机拖住护士让她扶她去上厕所,结局皆大欢喜。

靳慕萧靠在椅子上,目光意味深长的定定看着她,挑唇,“手疼是吧?”

嘉意点头如捣蒜,“疼,疼的不行,护士刚刚估计扎错位置了。”

以为靳慕萧不那么好骗,哪知道,靳慕萧很快就同意给她找护士去,嘉意以为自己好不容易度过一劫,哪里知道,两分钟以后,来了个……男护士。

没错,酷似,娘娘腔的……男护士。

靳慕萧走过来,寵溺的揉了揉她的头发,笑意柔软,“手痛是么,拿过来让护士重新扎一下。”

嘉意恨得咬牙切齿,可面上又没有表现出来,僵硬的笑,靳慕萧唇角的笑,怎么看,都是算计。

她又不蠢,平时就怕疼,让护士重新扎一次针,更疼。

将那只手收的好好的,眯着眼,月牙弯弯,甜笑,“老公~我忽然发现不疼了!不疼了!老公~我不疼了!”

靳慕萧揪住嘉意的小手,因为挂水,所以有些浮肿,目光一眯,“真的不疼?”

嘉意吓得直摇头。

对一旁含着娘娘腔式笑意的男护士,点了下头,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嘉意这才松了口气,这口气还没缓过来,靳慕萧灼灼的目光又瞪了过来,“没有别的事需要帮忙?”

“噶?”

她几乎是下意识的疑惑了一声,大脑高速旋转,这男人分明就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嘉意咬着唇,白希的脸颊绯红,仿佛三月桃花姹紫嫣红,漂亮至极,“我、我……想去厕所。”

靳慕萧耐人寻味的目光,渐渐浮现笑意,嘉意豁出去一般的问:“能不能叫个女护士过来?”

靳慕萧佯装难为的蹙了一下眉头,“女护士下班了。”

“……”

他是在耍她吗?值班的护士一波又一波,怎么可能一个医院大晚上的没个女护士?

“靳慕萧……”

嘉意有些气恼,声音不悦的,喊他的名字。

他淡定的打断道:“这里是私人诊所,叶深一向体恤女人,所以在他的诊所里,晚上都是男护士值班的。”

嘉意汗,这个是什么怪道理?那个玉树临风的帅医生未免也太关爱女性同胞了吧?

无奈,靳慕萧胜券在握的样子让人看的有些抓狂,“现在,还要不要去?”

一副,现在不去,过时不候的样子。

嘉意恨得咬牙切齿,狠狠吐出一个字,“去!”

睡都睡过了,看到也没什么。

可是,当这件事执行起来的时候,显然,没有嘉意想的那么简单。

靳慕萧拿着吊瓶,扶着她进了洗手间,到了坑前,靳慕萧似乎没有止步的意思,或者说,也没有给她关坑门的意思,嘉意囧,傻乎乎的问:“老公,你要看着我……”

靳慕萧空着的另外一只手,指了指吊瓶,“我手里拿着吊瓶,你觉得我们两个分的开吗?”

明明是句很正常的话,可是说在他嘴里,完全变了味儿,嘉意耳根子发烫,最后靳慕萧还算有点人性,听话的稍稍转了一下身,可是,整个过程,嘉意简直想要找个地洞钻下去!

她拉裤子的时候,有些不方便,弄了好久,却不料,靳慕萧忽然转脸,嘉意惊的大叫,惨白着脸叫:“啊!你、你不许看!”

靳慕萧一脸风轻云淡,声音暗沉性感,“做都做过了,你下面,我看过,摸~过,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