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快,还是刀更快!

这句话,并非一个疑问。

其人言语间,是带着一种信心满满,绝对的令人不容置疑。

由此可见,这是个霸道,带有强烈自信的人。

没错!

就是这样一个刀客!

话音刚落。

段飞看见,一名身着黑衣的十七八岁年青人,自一片雨露林木中,缓步走出。

他的面目,惨白如玉,就好似许久没有见过阳光一般。

但他的一双眼睛,却是透亮透亮,闪烁着奇异光辉。

他的脚步沉稳,一双手随意摆动间,令人感受天然和谐,他的呼吸频率,全然无二。

显然,这是名高手,真正的高手!

不用看,段飞也是知道。

何以故?

天域之人,岂能有寻常之辈,特别是在这种情势下。

那就更不可能了!

不是人人都好像方大根一般,贪玩好耍,全然不将心思用在修行一途。

也难怪,大根有段飞作最强力后盾,他还有什么好怕的?

任何事,只要段飞能办到,都可以将之一力承当。

特别是用武力可以解决之事,段飞更是当仁不让!

也正因为如此,大根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不过。

到了这天域,就不同了,要知道,这里强横变态者,简直多到不可计数。

纵然是野人,都是外面世界中,精挑细选的天才强者。

这一次,段飞显然是碰到劲敌了。

那人走的并不快。

三息之后,堪堪停在,距离段飞十丈处。

这个距离,是一个对决,乃至击杀的好距离。

既不会太远,也断然不会太近。

双方都有施展,回旋,摆脱的余地。

这是一个聪明的距离,显然,其人选择这样一个距离,足以说明其是真正战斗,打架的个中好手。

如果。

没有常年与人搏杀,比斗的经验,是很难凭直觉,定下如此佳距。

“哈哈哈,这么早跑出来练剑?”

“而且,好像我并没有见过你,你应该是新人?”

十丈外,那人含笑,连续两问。

其人言辞间,全然一派居高临下,俯视段飞的姿态。

这分明是以一种老人,看新人的眼光,以及无所谓的态度。

为什么说是无所谓?

因为无惧,所以就没有什么所谓。

反正看段飞那副单薄身躯,也不像是什么超级天才,更何况是名初来乍到的新进野人!

天域天域,天才无尽,寻常天才,他并不放在眼中。

闻言。

段飞不置可否,针锋相对道:“第一,这里不是你家,我早一些出来练剑,与你并无关系。”

“第二,我也没有见过你,你说不定也不是什么厉害人物。如果,真的是很厉害,那么我段飞,倒是很想领教一二!”

既然人家先前就挑衅了。

那么,段飞也断然没有理由退缩,畏惧。

要知道,世间本是凶的怕横的,横的怕恶的,恶的怕不要命的。

既然来到有着天才坟场之称的天域,那么,段飞也没有理由怯弱。

如果气势一弱,谁知道,自己的大名会不会传到很远,乃至于人人都知道,这个野人,是好欺负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

只怕会有无尽麻烦,与肆意欺辱,找上门来。

到那时,就真的悔之晚矣!

“嗯!不错,不错,倒是有着一张利嘴,只是不知道你的剑是否同样快而锋利,能不能割开我的喉管!”

那黑衣劲装青年人,面目一狞,微笑说道。

所谓,变态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真是不知道触了什么霉头,天下竟然会有如此疯狂之人,不想活就算了,竟然还要段飞快剑去割裂他!

“那就报上名来,我剑下,不死无名辈!”

段飞一双眼睛,目光如炬,气势凌寒道。

既然,都到了不打一场,难以全身而退的地步。

段飞也是没有什么好怕!

要怕,就不来这天域受许多苦与磨练了。

闻言。

那青年,淡然一笑道:“白玉!”

“白,白色的白,玉,玉碎的玉!”

竟然是白玉。

倒是与其人惨白脸色,很是相配。

所谓,人如其名,想必这等人,必定是傲慢孤绝之辈。

如果不是这样,他也不会把那“玉”字,堪堪用玉碎来解释。

由此可见,这样的人,是只能胜,不能败之辈。

何以故?

因为,玉器是断然不能承受,乃至于承认失败的。

失败的玉,就是破裂,难以再现往日光彩。

同样的。

就在白玉,言语过后。

段飞也是沉着冷然一笑道:“我就叫段飞。”

“段,同断,裂金断玉,飞,一飞冲天的飞!”

言罢。

段飞暗自将全身气劲,全然聚合,汇聚在上品环形剑中,随时准备暴起拼杀!

这次,必定要打响来到天域的第一战!

“真是有够狂,只是一个野人,就如此浑不惧死!”

“你可知道,我是谁?”

“真是给你脸,不要脸,如果你曾经听闻过最强野人,星野的名号,相信今天就是借你一百个胆子,你也断然不敢对我如此说话!”

这回,白玉有些怒了。

本来,他只是想要修理修理下新人。

可是,这次没想到会碰到个不开眼的,全然不把他放在眼里。

是可忍,孰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