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不死,都绝无可能!

这七重巅峰武者守卫,还真不是一般的狂。

就凭一块印记,就敢取人性命!

“我不是飞鹰细作,不是的!”

“飞鹰乃是中州狂人,狂盗,我一介小小平民,怎会与他,扯上关系?”

“那是万万没有的,我是清白的,我本无辜,求求你们,不要伤害我!”

“要银子,要金子,你们都拿去,我都不要了!只求放过我们母子,我是带俺娘,进城瞧病的!”

这时,那青年,眼见情势不妙,也是怂了。

他稀里哗啦,哭哭啼啼,叫嚷一番,是准备认命,什么也不要,只求可以,活下来。

没错,活下来!

生存,乃是人的本性。

在生死关头,一切金银财宝,都不重要了。

只要人还在,银子,金子,都还可以赚到。

东山再起,也不怕,没有机会!

这就是,弱者的命运,弱者的悲哀。

在力量为尊的世界,想要腰不屈,真正挺直了,绝不容易!

没有实力,没有力量,那简直就是在,找死。

“哈哈哈,求饶!”

“求饶?我就会大发慈悲,放过你们么?”

“那是没可能,绝没可能,除非,除非……哈哈哈!”

那七重巅峰守卫,恶笑连连,他的脚,仍旧是踩踏在青年头面,并不有丝毫放过。

在这时。

那灯笼人,以及一丈巨汉,都是眼目眯眯,春风般笑着,饶有兴致地,看着底下发生的一切。

他们,并不阻止这恶行。

反而是,一副猫捉老鼠的模样。

那真是令段飞看了,不禁遍体生寒!

那是恶寒!

“世上人心恶毒,居然有如此,心似毒蝎,豺狼之辈!”

“该杀!该杀!”

段飞,手握剑柄,当下就想出手!

就在这时,欧阳浩南,奔了过来,一把拉住段飞,轻声说道:“段飞,不可鲁莽!”

“你要看看清楚,这些都是什么存在,这又是什么地头。”

“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我看,我们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

“这种事情,天天都有,见惯就不会惊了!要知道,做人太正直,是要吃亏,甚至早死的!”

浩南师兄,言语恳切,神情肃穆。

可见,他也是,很有着一番阅历之人。

他的心,自然是好的,他为段飞好,想要劝阻段飞,不要惹上麻烦,惹上祸事。

说来也是,对方武力强大,有九重高手,更有真元王者坐镇!

只怕是,别人不来找段飞麻烦,那就该,庆幸了!

这时,真的不是,强要出头时候。

与此同时。

那被狠狠,踹倒在地的年轻人,也是挣扎呼嚎着:“除非什么,除非什么?”

“任何要求,我都答应,只要不伤害我们母子!”

这青年,也是求生心切。

他若是死了,他的老妈妈,双眼不能视物,纵然别人不杀,也是要死的。

说不定是饿死,指不定,是活活冻死。

更有可能,遭遇歹人,生生打杀了,也是说不一定。

更何况,以那群凶悍守卫的作风,想来是,杀人就杀全,绝不会放过!

这就是现实,永恒冰冷。

人心,有时候,真的很毒。

“真是可恶!”

“实在可恶!太可恶!”

这时,大根,也是看不过去了。

他一双拳头,捏的格格作响,恨不得,立时扑上前去,与那些恶毒存在,战他个地爆天惊!

“哈哈哈,什么条件!”

“来!先把这靴子,舔干净了再说。”

“干净后,爷爷说不定,会心情大好,就大发慈悲,放你们一马。”

这守卫,也真是会玩。

常言道,好吃不过茶泡饭,好玩不过,人玩人!

这小子,显见是,要耍弄那,淳朴青年。

“没错!都舔干净了!”

“或许豹哥,心情一好,就立马放了你们!”

“对!对极了,就看你,是否乖乖听话!”

几名六重武者,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唾沫横飞,神情振奋,一副幸灾乐祸样子。

首恶,固然可恨。

可是这些,唯恐天下不乱,幸灾乐祸之辈,也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是千刀万剐,也不算过。

就在这一派,极恶笑声中,青年迫于无奈,真的伸出舌头,狗一般乖巧地,开始舔那靴子。

这时。

天空骤然阴暗,风声急切,飘雪漫天!

是可忍,孰不可忍?!

段飞,心中怒火,早已燃爆。

纵然欧阳浩南,再是苦苦劝阻,拉扯段飞衣袖,都是阻挡不住,段飞坚定步伐。

唰!

段飞,极其稳定的手,猛地一个用力。

那质地良好的衣袖,就是断开,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