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俏俏以为是信号不好,又接连喂了几声,正当她打算挂了电话重拨时,那端终于有了动静。

可却只是叫了她一声,便又沉默了。

许俏俏耳尖地听到了细微地哽咽声。虽然对方极力地在压抑,但她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对方的异常。

许俏俏一咕噜地翻身坐起来,皱起了眉,有点担忧地询问:“安小姐,您怎么了?”

她一时忘了那边的君牧野,以至于她有些急切地声音,引起了君牧野的注意。

他中断了视讯,朝她这边看过来。

“你怎么了?你……哭了吗?发生了什么事,谁欺负你了?”在她的印象中,安心是个温婉柔美的古典气质美女。是要让人捧在手心上呵护的,谁舍得让她掉眼泪啊!

可是,她现在却哭了。许俏俏甚至能想象得到,她泪如雨下,无声哭泣的楚楚可怜的模样。

安心只是感到很孤独,很无助,但她没有朋友,她当时唯一想到的,就是许俏俏。

她打这个电话,没有别的目的。但她也不知道,她打来干什么。就是一时的冲动,冲动过后,她有点后悔。

她有满腹的心事想要跟人倾诉,但她们不熟,她觉得这样很失礼。可是,直接挂掉电话,又不太好。

而且,她觉得自己很卑鄙。毕竟,她一开始就是抱着目的接近她的。

“对不起,打扰到你了吗?”

许俏俏听到她回话了,稍稍松了一口气。

“没有,我还没睡呢。你……怎么了?”

“很抱歉,是不是吓到你了?我没事,就是……有点想家了。”

许俏俏听她声音,情绪似是已经平复了许多。

“有时候觉得挺孤单的,想找个人说说话,我在这里没其他朋友,所以才……”安心略带歉意地解释道。

许俏俏说:“不要跟我这么客气,我说过,我们是朋友嘛。只要我有时间,随时奉陪。”

听到她真诚的语气,安心觉得更羞愧了。

“不过我现在不在S市,等我回去了,咱们再约。”许俏俏说道。

“好。”

许俏俏觉得,她心里有事。可她不说,她也不好问,只能陪她聊聊别的。

女人之间的话题有很多,东拉西扯,竟然聊得还挺投机。但大多是许俏俏在说,安心在听。

许俏俏尽量给她说些开心有趣的话题,偶尔还会被她逗笑出声。

许俏俏跟君牧野在一起,本来就聊不到一块去了。她都快憋死了,话闸子一打开,说得眉飞色舞的。以至于君牧野什么时候来到了她的身边,她都不知道。

直到一双手臂圈住了她的腰身。

“呀!”正说到精彩的地方,被打断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声低叫。

“怎么了?”安心紧张地问。

“咳,没、没事。一只蟑螂……”

许俏俏话一出,顿时觉得后脑勺发凉。

{{{(_)}}} 她竟然当着大魔王的面说他是蟑螂!

“酒店里还有蟑螂吗?”

许俏俏汗颜:“呃,可能……是服务员清洁没有做到位。”她随口敷衍一句后,心底默默忏悔,让酒店背黑锅了,罪过!

原本只是圈在她腰上的大手,忽然不安份地往下,在她细腻的大腿肌肤上摩娑。

她骇然地抽息,连忙捉住他的手。

他坐在她身后,另一只手仍扣在她腰间,将她揽向自己宽阔的胸膛,她清晰的感受到他强烈的男性气息,和稳健有力地心跳。

他唇在她耳廓游弋,然后张口啮咬了下她柔软的耳垂。

许俏俏激灵灵地一颤,转头看他。

他深沉地黑眸里,闪着某种亮光,那是男人欲望掠夺时才会有的,蕴藏着暧昧而危险的侵略眸光。

同时,又掺杂着一抹戏谑。似在嘲笑她蹩脚的谎言。

许俏俏羞窘地别开眸子,假装什么也没看见地,镇定自若的继续与安心聊着天。

她想装作若无其事的挪开身子,可是,他却将她身子托起,让她坐进他怀里,两腿盘起,将她圈在怀里。

此时,许俏俏已没法集中注意力来听安心说了些什么。

因为,君牧野已经拉开了她的睡衣系带,将她的睡衣拉低,露出一边香肩,肆无忌惮地低头吮吻。

许俏俏呼吸有些紊乱,身子轻颤。那火舌从香肩顺着优美的天鹅颈线条,一路蜿蜒向上,留下暧昧的痕迹。

许俏俏瑟缩着肩,却无法躲开他,嘴唇更是紧紧地咬着,不敢发出一点暧昧地声音。

要是让人听到了,那可就真是太丢脸了。

她连忙抵着他的胸膛,小鹿般地无辜眸子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无声地讨饶。

可惜,男人就爱看她这羞涩无措的模样,那不仅不会让他心软罢手,反而会兴致大起,变本加厉。

她就知道,这个心胸狭窄的男人一定会计较的。

当她胸前一紧,她再也无法抑制地惊喘一声。不可忽视地压迫感,揉得她心口一阵发热发烫。

安心一开始没有起疑地。但听她断断续续地说着话,声音怪异,偶尔抽气,偶尔低吟。

安心不是个天真无邪的小姑娘,稍稍细思,便明白过来。

她觉得有些尴尬,连忙借故有事,主动结束了通话。

“还挺识相的。”男人低沉的声在她耳边响起。

许俏俏愣了下,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