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牧野目光淡淡地睨着她,姿态十分高冷地道:“我不像某些言而无信的人。”

“额……”她眨了眨眼,疑惑了几秒,随即反应过来,“啊,你不会一直等到现在都没吃吧?”

大魔王冷哼一声,表示默认。

许俏俏连忙解释道:“对不起嘛,出了点意外。我没回来你可以先吃的呀……”

“手机呢?”他打断她。

“啊?手机?在包里啊!”许俏俏莫明了一下,蓦地又似意识到了什么,脸色变得异常心虚,从包包里掏出手机,看到上面有十几个未接来电。

她抬眼看他,小声认错:“调静音,忘了打开了……”

君牧野表情漠然,深潭般的眼眸不兴半点波澜,看不出喜怒的神情,更教她惴惴不安。

“所以,从离开片场到医院这五个半小时里,你完全没有想过打个电话给我?”没有丝毫起伏的声,听起来却异常心惊。

许俏俏一脸心虚,低垂粉面,抿着唇,不敢作答。

君牧野盯着她的表情,目光越过她瞥了一眼病床上的人,淡淡地问:“如果我不来,你什么时候才会想起我来?”

“我……”许俏俏想要跟他解释些什么,但憋了半天也憋不出个所以然来。她讷讷地道:“不是,我……我……”

因为当时瑾年被砸得后脑勺都是血,她被吓到了。急急送往医院,一直在焦急地等待着医生的治疗,然后又听医生说了那些情况,心下是慌得六神无主了。

在医生说要通知家属的时候,她打了电话给君伯伯他们。等他们走了之后,她是准备要打电话给他,可那温曼妮又跑来捣乱。

结果,她还没来得及打电话,他就来了。

“是真的吗?”

“什么?”莫明其妙的一句话,让她一时反应不过来。

“那个女人说的,是真的吗?”他目光沉沉得锁视着她,那种透着审视的锐利,会让人产生一种紧张和压迫感。

“因为不甘心,选择了我。”他沉声问。

许俏俏愣了下,想起当初刚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忍不住嘀咕,“我哪有选择啊,明明都是你霸道专制的主导着一切,没有拒绝的余地,哪来的选择。”

他眸光微暗,淡漠的表情,终于闪过一丝冷意。

“所以,都是被迫接受吗?所以,心里某个角落,还有他的位置。所以,才以各种理由拒婚是吗?”他幽幽地问。

他从来没想过,她还会想着君瑾年。他也感受得到,她对他是有感觉的。她当初认真的告白,也是真挚的。只是,她的心,是全部属于他的吗?

他不愿被任何人分去她的一点心思。哪怕,这不是爱情。

当他听到她回应温曼妮的那句话时,他该死的那么在意。不管这话是带着什么样的情绪,敷衍也好,赌气也好,真也好,假也好。他都觉得非常的刺耳。

许俏俏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瞪着他。

他居然会这么想!他怎么能这么想她?他这是在质疑她对他的感情吗?简直不可原谅!

许俏俏姑娘生气了!一时忘了自己的脚伤,拽着他便走到独立病房外的阳台,将门关上。

“低头!”她命令道。

君牧野皱了下眉。

许俏俏直接伸出小手捧着他的脸,拉低,踮起脚尖,凑上去,往他唇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君牧野唇上传来刺疼感,却只是一瞬不瞬的凝望着近在咫尺的脸,甚至还很贴心的搂着她的腰,将她托高一些,支撑着她整个重量,免去她踮脚的吃力,任她像个小兽般肆虐自己。

许俏俏把他唇咬破了,才探出小舌,从他双唇间溜进去,将那血腥味送进他嘴里,还任性恶意的一阵挑逗。

等他按捺不住的伸舌卷缠着她时,她却及时地退了出来。

他双眉间划过一丝蹙痕,呼吸略粗重地瞪着她。

许俏俏觉着不解气,又狠狠地掐着他手臂,板着小脸,严肃的说:“你听着,我现在喜欢的是你,心里也是你。如果你下次再这样怀疑我,那么,我会永远永远都不会再理你了!”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我是很认真的,不是在吓唬你!”

她不是什么哲学家,参透不出那么多大道理。但她却很清楚,当她决定去发展一段新的感情,去接受另一个人时,那么,就一定是在完全能够放下的情况下。

“我不知道你刚才是不是听了些什么,或是误会了什么。但,我是喜欢,才会去接受。而绝不会因为想要治癒情伤或者报复!”

她定定地看着他,“你相信我吗?”

君牧野凝视着她认真的小脸,沉默着,然后,沉声应道:“嗯。”

他怎么忘了,她就是这么一个当断则断,有点倔犟,有点要强,有点叛逆,但对感情却是极认真的一个女孩。

那会,她跟瑾年在一起时,对他,可都是保持着距离。

可有些事,就算知道,在那一瞬间,却会因为太过在乎,因为嫉妒而失去冷静和理智。